厲老太太擦一把眼淚，反應極快：“南城來了呀，我跟你爺爺剛好閑着沒事，來探望一下笙笙的母親。笙笙怎麼樣，身體還好吧？這一趟出來，也是遭罪了，受了這麼大驚吓，可得好好補補。”
老太太變臉比川劇那絕活還厲害，檀歡震驚看着，一時不知說什麼才好。
言維歌與厲老爺子互相看一眼，兩人都不吭聲。
顧一笙看到厲老太太也在，心中頓時一沉：老太太手段厲害，她是吃過虧的。
此時，打起了十二萬分的小心，臉上擠出笑：“厲奶奶辛苦了，不過我媽身體還好，隻是受了些驚吓，也不礙事的。”
趕緊過去，與檀歡小聲說話。
厲南城這才上前，先跟言維歌打了招呼，又喊了聲爺爺，最後轉向老太太：“你們歲數大了，腿腳也不方便，過來該說一聲，我也好去接你們。”
“這有什麼接的？歲數大了，也不是腿瘸了，走不動。這麼點路，我們還是能自己來的。”
厲老爺子說道，視線看向顧一笙那邊，依然是眼底含笑，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言維歌打趣：“老爺子人老心不老，腿腳也挺好，就老爺子這個歲數，出去跑一場，還不定誰跑赢誰呢！”
這一說，氣氛重新又熱鬧起來，厲南城也是會哄的，馬上道：“那言律師可以跟爺爺比一比。若是跑得過老爺子，我輸你一台車。若是跑不過那我有一事相求。”
呵，這還打起謎語來了。
言維歌眉眼一挑：“要不，試試？”
厲老爺哈哈一笑：“試就試。”
老小孩，得哄。
男人至死是少年，哪怕這個歲數了，也禁不起激，兩人說比賽就比賽，下了樓，外面找了個地方就開始。
厲南城跟着下樓，轉身的時候，給了顧一笙個眼色，示意她見機行事。
有些事情，人越少，越好溝通。
他把老爺子帶走，就少一個攪和的。
病房裡少了三個人，瞬間就空了一大半。
沒了外人，厲老太太再次變臉，從她帶來的包裡，拿出一個東西，扔給顧一笙：“說什麼詭娃娃，殺人案。我看一切都是你的算計！你不就是想要拆散安雅跟南城麼？我看你是休想！我醜話說在這裡，南城娶誰，都不可能娶你，你死了這份心！隻要我跟他爺爺活着一天，他就隻能娶程家大小姐！”
厲老太太扔過來的東西，是那隻掉了腦袋的詭娃娃。
詭娃娃落在地上，竟是還跳了兩下，吱吱的聲音讓人毛骨悚然，顧一笙心頭一緊，下意識抓住檀歡手臂，不敢去看，快速說道：“厲奶奶，這個東西，你又是從哪裡弄來的？”
壓在嗓子裡的尖叫，強忍着沒有叫出來。
她一顆心慌得不行，臉都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