濕巾先擦了嘴,又擦了手,顧一笙擡眼看她,慢悠悠說,“我家南城哥哥向來重情重義,公私分明。你說他過河拆橋,證據呢?你拿出證據,交給司法機構,去告他無故開除老員工,讓他賠錢。如果沒有證據,你就是诽謗,那就換我來告你。再者,當初為什麼開除你,你心裡真沒點數?你幫着程安雅害我,又自導自演車禍。厲南城他看在程總的面子上,不想動程安雅,隻是把你開除,給個警告,你是真看不出來?”
過去的事情,曆曆在目。
一場過敏,加一場車禍,不止牽涉了程安雅,邢蘭琦,也把謝知東牽扯上。
為此,謝知東付出的代價,可是不小。
謝知東又是什麼人,眼裡不揉沙子,他好好開店,結果被人算計,當下查了真相,最後卻自認倒黴,花了大價錢,給顧一笙拍賣會上買了單不說,還把黑市股份讓出半成。
半成看似不多,可細算,那是天價。
顧一笙占了便宜,自然心中有數。
“你胡說!什麼自導自演的車禍,你證據呢!”邢蘭琦不肯承認,反而朝着顧一笙要證據,顧一笙盯着她看,呵聲一笑,“你那幫着出手,後來又失蹤的老鄉,你聯系過嗎?是活着,還是死了?”
一句活着,還是死了,讓邢蘭琦臉色大變。
她哪裡知道那個老鄉,是活着,還是死了。
當時出事之後,那老鄉就失蹤了,她就沒再聯系過。
眼下聽顧一笙提起,她忽然覺得後背發涼,脖子都涼嗖嗖的。
心念閃過,她臉上勉強露出笑容:“顧秘書真是說笑了。不過,今天不說舊事,隻說這場舞會,厲總身姿逼人,高大挺拔,格外有震懾感。顧秘書小鳥依人,與厲總在一起,也算是天作之合。”
“不是也算,本來就是。”
顧一笙強調。
她家男朋友站在台上發言,視線直接看過來,顧一笙向他揚手,男人微微點頭,例行公事一般,說了幾句鼓勵的話,便把主席台讓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