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應該是過敏,我也不知道怎麼了,平時喝酒也不過敏,這誰知潑了一杯就成這樣了。”
她伸手去撓,被他利索的壓住小手,然後說道:“别撓,撓破了,會留疤。到時候變醜,你又哭哭啼啼,我可不哄你。”
這都什麼時候了,還氣她。
顧一笙瞬間覺得委屈,她又癢,又難受,想撓不讓撓也就算了,還有精神打擊的?
“不哄就不哄,我也不要你管!反正你心裡從來就沒我,你隻有那程安雅,程小姐。程小姐是你訂過婚的未婚妻,對你厲家又有相助之恩,你娶她,算報恩,這好得很。她胸還大,腰還細,你抱起來手感還好,我算什麼啊!我都眼看馬上毀容了,下場肯定好不到哪兒去!”
顧一笙說着,便當了真。
眼圈更紅了,甚至真的哭了起來。
厲南城正打電話給餘晚舟,耳邊又聽着她叨叨叨的一通胡扯,他也氣了,惱道:“胡說些什麼。我什麼時候心裡沒你了?我什麼時候又抱過程安雅了?顧一笙,你講講道理好不好。”
他着急她過敏,怕她再撓破了,以後留疤。
他為的都是她,她這轉眼又跟他使小性子慣的。
而他不出聲還好,這一出聲,又是指責,顧一笙心裡就更難受了,哭得也更厲害。
可是,嗚嗚嗚。
她也不想哭啊,她也不是故意的,可不知道為什麼,這平時能忍的事情,這會兒就是忍不住。
一點點委屈就要放大,他不向着她,她就難受。
他還兇她,她更覺得跟天塌了似的。
然後這一哭,又激動,過敏症狀散得更快。
轉眼從胸口,從脖子,一路往上走,快到臉了。
一路往下走,到了肚子上。
她無聲的掉淚,呼吸也漸漸跟着急促,甚至連哭聲都啞了。
厲南城一看不好,也終于聯系上餘晚舟,快速說道:“笙笙過敏,你馬上來房間。”
手機扔開,彎腰把這不講理的小東西抱起,厲南城又氣又急:“好好好,我錯了,我不該那樣說。你别生氣,你放心,慢慢呼吸,慢慢的,别着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