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疼。”
顧一笙低低的說,“但心更疼。厲總,我的孩子沒了,我咽不下這口氣。”
厲南城溫柔握着她的手。
他手心幹燥,溫暖,外面秋意漸濃,他依然穿得單薄。
男人贲勃的熱量,似乎要透過手心的暖意,源源不斷傳到她身上。
“會讓你如願的。”
厲南城說,低頭親親她,“我都做好了安排,你住院一周,一周之内,安心養身體。一周後,法院開庭審案,我帶你去。結果不滿意,你跟我說,我讓他付出該有的代價。”
“是梁世清,對不對?”
顧一笙穩穩的看着他,眼圈微紅,但沒哭,“單憑一個邢蘭琦,她做不出這事,邢蘭琦跟我沒有直接利害關系,她犯不着以身犯險,再賠上自己前途。除非,她身後有人,而且,還給了她足夠動心的利誘。”
顧一笙很聰明。
與厲南城在一起的這兩年,她一直做他秘書,從前象牙塔裡的小公主,漸漸活成了可以獨當一面的公司白領。
以後,更有可能活成女強人的樣子。
她不願動腦的時候,是犯懶,是擺爛,是有厲南城在前面擋着,她隻要做個聽話的小女人就行。
現在,她孩子沒了,這是一條人命。
那些藏在明裡暗裡的人,她一個都不會放過。
“她身後有人,不止一個。”
厲南城拉了椅子坐過去,守在她的床頭,“梁家,程家,都有份。或者,還有沈家。”
梁家不用說,程家也不用說,值得一提的,是沈家。
沈藍心對顧一笙有敵意,這是明擺着的。
上次落紅塵出事那一夜,顧一笙差點死于水泥澆灌,這裡面有沈藍心的手筆。
厲南城查到沈藍心,但沒有證據,就沒有聲張。
這一次,又有沈藍心。
“我上輩子肯定滅了整個銀河系,這輩子要這麼還。我擋了她們的路,她們是非要除掉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