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疲憊地揉了揉眉心,擡眼看到本該燈火通明的别墅漆黑一片。
溫禾怕黑。
平日裡哪怕睡着了,也會把大廳和房間的燈留着。
他并沒有太在意。
下車後一路朝二樓主卧走,一路開燈。
他來到主卧門口,不自覺放輕了腳步。
推開門,發現偌大的主卧空空如也,細碎的月光透過樹影拂窗而入,映着一地的晶瑩剔透。
開了燈才發現那一地晶瑩是婚紗照的玻璃碎片映出來的。
溫禾不僅沒有将婚紗照粘回去,連碎片都沒有收拾。
這三天她都沒有住在主卧?
傅時宴蹙了蹙眉。
正準備去客卧找她時,眼角餘光瞥見茶幾上的一份文件。
他将文件拿起。
卻在看到“離婚協議”四個大字時,臉色一點一點地變了
溫禾要跟他離婚?
傅時宴懷疑自己看錯了。
他看向簽名處,确實是溫禾的筆迹。
他從未有過的震驚。
震驚過後卻是不屑地嗤笑一聲。
他甯願相信地球會爆炸,也不相信溫禾會跟自己離婚。
畢竟當年為了嫁給他,她費了那麼大的心思,還生下他的孩子,怎麼可能舍得離婚呢?
這女人真是越來越厲害了。
還學會跟他玩欲擒故縱了。
離婚?
離家出走?
看她能熬幾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