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禾離開得毫不猶豫。
經過門診時。
她意外看見傅禦正坐在傅時宴的懷裡玩氣球。
她不自覺地腳步一收,悄悄往一棵綠植後方躲去。
目光透過樹枝看着傅禦。
她已經有好些日子沒見過傅禦了。
原以為自己已經放下。
也想開了。
可看着眼前這位自己拼掉半條命生下來的兒子,心裡還是會揪着疼。
還是會想上去抱抱他。
親親他。
不知道他是哪裡不舒服才上醫院來的呢。
是上回感冒還沒好嗎?
溫禾剛想上去關心一下,忽然看到夏言微拿着奶瓶從母嬰室出來,一邊溫柔地哄傅禦喝牛奶,一邊歉疚地朝傅時宴道。
“抱歉啊,時宴哥哥,我不知道你有急事要去處理,不應該給你打電話的。”
“沒關系,也不是很急。”
傅時宴一手抱着傅禦,一手替他扶住奶瓶。
還挺有奶爸的味道。
溫禾還是頭一回看見他當奶爸的樣子。
連眉眼間的鋒芒都消散了。
“醫生說禦兒沒什麼事,就是有點着涼了,休息幾天就會好的。”
“辛苦你了。”
傅時宴眉眼間的溫柔,同時也給到了夏言微。
“不辛苦。”
夏言微朝他微微一笑。
“時宴哥哥,我們當初不是說好的嗎?未來由我來好好照顧你。”
溫禾退回來的腳步,一退再退。
終是離開了。
算了吧。
他們才是一家三口,她還是别去打擾他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