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禾苦澀地笑了一下。
當金錢站起來的時候,真理就會沉默。
表小姐不恨嗎?
她的母親和弟弟不恨嗎?
恨又怎樣?
在傅家的财勢地位面前,誰也不敢拿起法制的武器來保護自己。
“佳佳,我能喝。”
她握着酒瓶朝姚佳微微一笑:“不過你要記住,我已經不愛傅時宴了,也不在乎他跟夏小姐做什麼,你也不用再為我出頭了,沒有意義。”
她無視傅時宴瞬間沉下的眉頭。
揚起酒瓶便朝嘴裡怼去。
“不要!”
姚佳掙開保镖,氣急敗壞地将她手中酒瓶奪過來。
“溫禾,醫生說你不能喝酒,你的耳朵會徹底聾掉的,你會變成一個真正的小聾子!”
她雙腿一屈,在溫禾身側跪下,氣憤地看前眼前這位高高在上的男人。
“傅時宴,你别再逼小禾了,我喝,我道歉,行了吧?”
“夏小姐,對不起,我錯了,我不該推你,不該叫你綠茶雞,求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。”
不等他們回應,姚佳拎起酒瓶便對嘴狂喝起來。
她的酒量隻比溫禾好一點點。
這麼大瓶洋酒下去,必定會要她半條命。
溫禾急得伸手去搶。
姚佳躲開了。
一人做事一人當,她不想連累身體本就不好的溫禾。
咕嘟咕嘟一口氣将瓶子裡的洋酒喝完,她倒在地上,感覺整個人,整個五髒六腑都在火堆裡燒。
她緩了一陣。
才勉強撐起身子朝沙發上穩若泰山的二人道:“傅時宴,你現在滿意了嗎?可以放過小禾了嗎?”
傅時宴根本不關心姚佳喝了多少。
也不在意她的死活。
他的目光如同着了魔一般,自始至終都凝在溫禾臉上。
她的一頻一笑,每一滴眼淚,甚至不要命地拎起酒瓶怼嘴喝都是為了所謂的好朋友。
唯獨沒有想過要讨好他,跟他說一句:我後悔把戒指賣了,後悔鬧離婚,我改,我全都改!
她不是不懂他的喜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