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看見他的嘴巴一張一合,從嘴型看是在喊不要媽媽。
溫禾狼狽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空空的耳朵,又狼狽地開始滿地找她的人工耳機。
耳機掉進沙發下面了。
她摸了好久才将耳機摸出來,戴回耳朵上。
傅禦的哭鬧聲重新出現。
聽不見聲音的那一刻。
溫禾沮喪極了。
她想起傅禦說她是個沒耳朵的小聾子,她差一點真的成為傅禦口中的小聾子了。
這種感覺很不好。
也是她頭一回如此的在乎自己是個聾子。
傅禦仍然在哭。
就在溫禾不知該如何是好時,樓梯上方突然響起傅時宴清冷的聲音。
“溫禾,你是沒被狗咬過嗎?”
溫禾順着聲音往二樓望去,看到傅時宴一手插兜,一手輕撫着旋梯護欄朝樓下走來。
她不明白他為何這麼問。
“但凡被狗咬過,都應該知道事後會産生應激反應吧?禦兒前腳剛被狗吵,你後腳就給他做了小狗圖案的三明治,你說他吃不吃?”
溫禾恍然大悟。
原來這才是傅禦突然哭鬧的原因?
她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呢?
“對不起禦兒,媽媽不知道。”
她急忙将三明治從地上撿起來扔進垃圾桶,認真地道歉。
“我的好禦兒,媽媽以後再也不犯這種錯誤了好嗎?”
兩歲多的孩子,哪聽得進去什麼道歉和承諾。
一心隻想着找他熟悉的「幹媽媽」。
哭鬧的也更厲害了。
就在她不知該如何收場時,傅時宴已經來到一樓,俯身将傅禦從地上抱起。
“男子漢大丈夫最多隻能哭一分鐘。”寵溺的語氣中透着一絲嚴厲。
傅禦咬着唇瓣,慢慢止住哭聲。
看得出來,他還是有點點怕傅時宴的。
傅時宴抱着他到洗手台前洗了臉,又将他抱到餐桌旁落座。
溫禾趕緊跟進去準備早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