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時宴暗暗地勾了一下唇角。
溫禾緩緩睜開雙眼,就看到他這副不屑的表情。
她坐起身子,本能地将本子往手臂下方挪,一邊整理着耳後的人工耳窩。
“你來了。”
“畫這麼醜,有什麼好藏的。”
“”
溫禾小臉一熱,看着他臉上的嫌棄。
心想幸好不是給他畫的,不然更丢臉。
她将畫紙收好,走向病床邊看着還在熟睡的傅禦。
擡手在他的額頭上摸了摸,竟然發燒了。
她急忙叫來醫生。
醫生很快過來了,一翻檢查後告訴他們應該是炎症引起的發燒,沒什麼太大問題,隻是暫時不能出院了。
溫禾有些自責。
反倒是傅時宴覺得小孩子生病很正常,絲毫沒有要怪罪别人的意思。
因為發燒。
傅禦整個人都焉焉的。
溫禾抱着他。
心中還甚是滿足。
自從生下傅禦以來,這是她抱他抱的最久的一次,也是最滿足的一次。
以往哪怕她回到老宅,傅夫人也隻允許她遠遠地看上幾眼。
理由是怕禦兒跟她太親,不願待在老宅。
傅時宴皺着眉看她。
“傅太太,你已經抱了兩小時了。”
“我不累。”
她覺得自己還能再抱兩小時。
“禦兒累了。”
傅時宴上前将傅禦從她懷裡抱出來,放在病床上。
傅禦病得昏昏沉沉的,不哭也不鬧。
溫禾坐在病床前守着他。
也不知守了多久,她忽然扭頭朝正在沙發上用平闆處理工作的傅時宴道:“傅先生,你明天還要上班,先回去休息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