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禦的哭聲也聽不見了。
世界變得一片安靜。
溫禾一向很讨厭這種全世界都安靜的感覺。
唯有這一次,她慶幸自己是個聾子。
慶幸可以将自己封閉在自己的世界裡。
在衆人的低呼聲中。
她小心翼翼地爬上圍欄。
有人在她身後勸阻:“溫小姐,這樣太危險了,你會摔下去的!”
溫禾聽不見他們的聲音。
即便能聽見,她也未必會停下來。
她望着橫梁另一端的傅禦,看着他眼中的恐懼與期待。
兒子需要她。
意識到這一點,她更有勇氣了。
傅時宴趕到醫院,一下車便看到有人群對着樓頂議論紛紛。
他擡頭一看。
向來情緒穩定的他也被吓得臉色煞白,差點腿軟。
近十層高的樓頂,傅禦小小的身體挂在一條連接梁上,看起來快要支撐不住了。
而溫禾也已經爬到梁上,正緩慢又堅定地朝傅禦爬過去。
場面看起來極其危險。
“她在幹什麼?不要命了嗎?”
傅時宴蒼白着臉色問。
有圍觀的人答道:“小孩不小心爬上去,這女的應該是孩子的媽媽吧,想上去救孩子呢。”
“天啊,她是真的不怕死。”
“為母則剛嘛,換我也會上去的。”
“”
傅時宴沒空聽她們閑聊。
他交待被吓傻的淩助理多找幾床被子出來接應,快步朝樓上跑去。
雖然聽不見周圍的聲音。
溫禾在爬到一半的時候,還是恐懼得渾身發抖。
她吞了吞口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