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時宴沉默了。
似乎沒料到她會說出這種話來。
以往确實是,不管她受了多大的委屈都是自行消化的。
他以為自己今天做得挺好了,不僅将她從精神病院接出來,還将傅禦從老宅給她接回來了。
原來她并未滿足。
女人的胃口。
果然很容易被養大。
傅時宴擡起腕表看了一眼:“今晚太晚了,明天帶你回老宅讨回公道。”
“”
溫禾眼底生出一抹狐疑。
“你在說笑吧?”
“怎麼?不敢去?”
有他帶着,她有什麼不敢去的。
溫禾隻是有些驚訝他為何會如此爽快地答應自己罷了。
傅時宴掃視了她一眼。
“傅太太,我覺得你現在最要緊的是先好好洗個澡,吃點東西,然後好好睡一覺,你看看你,憔悴得跟鬼一樣了。”
溫禾迅速地摸了一下自己的面龐。
她已經有一個星期沒有照過鏡子了。
有這麼殘嗎?
不想再受她鄙視,她轉身朝卧室走去。
走進浴室。
她差點被鏡子裡的自己吓到了。
蒼白的臉色,發黑的眼圈,瘦了一圈的身材,還有剛剛被那個精神病患者掐出來的紅印子
确實看着像鬼一樣。
想到那個精神病患者将臉埋在自己頸窩的情景。
她心裡湧起一抹反胃,打開蓮蓬花灑鑽了進去。
溫熱的水流從她頭頂澆了下來,她使勁擦洗着自己的身體,生怕對方的氣息留在自己身上。
直到把肌膚擦成了淡淡的紅色。
她才作罷。
洗了頭發,洗了身體,換上幹淨的睡衣總算恢複了一點人樣。
她走出浴室,剛好聽到門口傳來敲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