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則來說是,但是離開傅家你也不會開心的,因為你舍不得傅禦。”
“傅禦”
溫禾輕輕呢喃着兒子的名字。
她确實離不開。
可如今的她連跟傅家争執說自己能教好傅禦功課的底氣都沒有了。
從醫院出來。
溫禾沒有直接回江奶奶那邊,而是回了傅家老宅。
傅夫人知道她徹底聾了之後,别提有多開心了,眉眼含笑地瞥了她一眼後,端起茶杯優雅地喝了一口。
“我還以為能鬧上幾天呢,沒想到這麼快就回來。”
傅檸正捧着一盤進口水果吃着,也跟着瞥了溫禾一眼。
“之前敢鬧是因為還能借助人工耳蝸聽聲音,現在徹底聾了,哪還有底氣鬧。”
“早該聾了。”
“媽,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手段,這趟回來肯定又是找爺爺給她掌腰的,說不定還能借機賣個慘,博點同情呢。”
傅檸不屑地冷哼一聲。
“沒見過這麼不知好歹的女人。”
“你小點聲,小心你爺爺又收拾你。”
傅夫人提醒了她一句。
說到被爺爺收拾,傅檸越發火大起來。
她勾了勾唇角,故意朝溫禾叫了聲:“喂,小聾子!”
溫禾聽不見。
也猜到她嘴裡沒好話,幹脆不理。
傅檸便從從果籃裡挑出一粒大櫻桃,咬了一口朝她擲過去。
櫻桃正中溫禾的胸口,染紅了她的白襯衫。
傅檸捂着嘴笑起來。
“小聾子,你不是很能告狀的嗎?去呀,去向爺爺告狀,就說我欺負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