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時宴暗松口氣。
拉開車門将母子倆迎了上去,自己則繞到了另一邊上車。
車子緩緩地朝江邊駛去。
因為外頭有些涼,下車的時候溫禾将傅禦頭上的帽子戴好收緊。
她自己卻因為沒有穿夠衣服冷得一哆嗦。
下一秒,身體突然一暧。
帶着男性獨特氣息的風衣披在她肩上,将她纖瘦的身體罩住。
冷意随之被驅散。
她回過頭去,剛好撞進傅時宴的視線裡。
昏暗的路燈下,他眼眸生情,定定地看着她說:“把禦兒給我吧,我來抱他。”
溫禾将傅禦交給他。
小家夥雖然才不到三歲,但胖嘟嘟的挺沉手,她也确實抱不動。
一家三口朝江邊看台走去。
溫禾不由得想起上一次江邊放煙花時,傅時宴還是跟夏言微一起來的,傅禦也還在一口一個‘幹媽媽’地叫着夏言微。
原本以為他們會成為一家三口。
沒想到事情來了個大轉折。
夏言微進去了。
她聾了。
傅時宴和傅禦卻留在她身邊。
在她胡思亂想之際,天空突然亮起一陣光亮,漫天的煙花四散開來。
溫禾聽不見聲音,還以為是什麼東西。
一擡頭才發現是江的對岸開始放煙花了。
煙花很美。
比任何時候都美。
可她卻再也聽不見它綻放時的熱烈,隻能無聲地看着煙花在半空明明滅滅。
這就是聾人的世界。
安靜得連最美的煙花都失去了光彩。
傅禦倒是很興奮,一直在拍着小手尖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