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然呢?還要把這個廢物帶回家去?不嫌晦氣?”
“小禾不是廢物。”
傅時宴冷着聲糾正:“她是我的妻子,是傅禦的母親。”
他極少這樣維護溫禾。
除了最近幾次,之前的三年裡甚至從未維護過。
聽在傅夫人耳中都覺得虛僞刺耳。
她冷笑一聲。
“阿宴,你說這種話不覺得心虛麼?你昨晚去了哪裡,你自己心裡沒數嗎?”
溫禾抓着被單的雙手微微一緊。
“母親!”
傅時宴打斷傅夫人:“請别在小禾面前胡說八道。”
“怕什麼,反正她也聽不見,别說去找别的女人一晚上,即便是跟别的女人睡了一晚,她也不會知道。“她逼視着溫禾冷笑:“因為她是個聾子,她隻能活在自己的世界裡,往後餘生都是。”
“傅夫人。”
傅時宴咬牙,一字一句道:“您看看您現在的樣子,連最基本的善念和涵養都沒有了,比小禾又強了多少?”
傅夫人臉色變了變。
“你說什麼?”
“我說傅夫人應該看看鏡子裡自己猙獰的樣子。”
傅時宴用下巴指了一記門邊的穿衣鏡。
從傅夫人的位置,剛好一扭頭就可以看到鏡子裡的自己。
傅夫人的臉色更難看了。
傅時宴沒有再跟她争執。
拉過溫禾的小手,低頭看着她。
“小禾,我們回家吧。”
溫禾卻沒有動。
她擡頭迎視着傅時宴的目光,從中看到了深情,也看到了堅定。
可她知道。
深情是假的,堅定也是暫時的,他的内心深處住着那個叫做夏言書的女人。
不管她活沒活着,都改變不了的事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