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揚了揚手中的文件:“母親就為了一個溫禾,要将自己唯一的兒子斷絕關系,再趕出傅氏?”
“是。”
“所以溫禾她到底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,值得您這麼恨她入骨?”
“她沒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,我也不恨她,我恨的是她一直纏着你,繼續敗壞我們傅家的名聲。”
“隻要她離開傅家,她于我來說就是一個陌生人,我自然不會去對付她。”
“母親,傅家的名聲就這麼重要嗎?”
傅時宴不解。
過去他一直縱容傅夫人嫌棄溫禾是個小聾子,是因為連他自己也看不上她。
可看不上歸看不上,還沒讨厭她到如此的地步。
甚至連跟她離婚都沒想過。
“她是禦兒的親生母親。”
他不自覺地添了句,試圖說服傅夫人。
傅夫人卻隻是冷漠一笑。
“禦兒不需要一個小聾子做母親,他的人生還很長,也不想被人嘲笑自己的母親是個小聾子,而且還是個徹底頭禦尾的聾子。”
傅夫人逼視着他。
“傅時宴,溫禾的耳朵已經徹底聾掉了,難道你真的一點都不介意嗎?”
“我不介意。”
“也介意每天拿着部手機在那裡跟她打字?”
“不介意。”
傅時宴回答的很幹脆。
傅夫人點了點頭:“好吧,那你把棄權協議簽了吧。”
傅夫人見他猶豫。
特意添了句:“哦,對了,你爺爺最近又病入膏肓了,他手中的股份已經由律師抵好,平分給我們所有人了。”
“加上你父親之前留給你的那一點,你在傅氏的股份加起還沒有我一半多,所以”
傅夫人勾唇笑了笑:“你在傅氏集團是什麼東西,全憑我把你當成什麼東西,别試圖挑釁我。”
“最重要的一點!”
傅夫人幽幽地從沙發上站起,走到他面前,近距離地注視着他道:“傅時宴,你是你父親唯一的兒子,可不是我林安雅唯一的兒子。”
傅時宴心髒一緊。
愕然地望着眼前的貴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