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亂如麻的她沒辦法面對溫禾,也沒辦法面對死裡逃生的夏言書。
這三天。
他是在逃避,也是在整理自己的思緒。
夏言書轉動輪椅朝傅時宴挪近些,手指輕輕捏住他的衣角,語氣也是輕輕的。
“阿宴,跟我說說傅太太好嗎?”
…溫禾聽見窗外傳來熟悉的車聲。
拿着畫筆的手頓了頓。
她沒有像往常一樣扔下畫筆朝走進來的傅時宴迎上去。
而是繼續畫手中的稿子。
可她畫得一點都不好,因為她的心已經不在畫上了。
聽着沉穩的腳步聲越來越近,她的心也越揪越緊。
傅時宴站在門邊敲了敲門,紳士地問道:“我可以進來嗎?”
溫禾扭頭看向她,故作輕松地打了聲招呼:“你回來了。”
傅時宴走到她對面的沙發上坐下,一雙深眸定定地打量着她。
溫禾被看得有些不自在。
“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。”
“你很早就知道夏言書醒來了?”
溫禾心頭一顫。
他果然開始追究這個了。
她就知道自己的有意欺瞞,遲早會讓他不滿。
“是,從她即将醒來前一周我就知道了,醒來那天我也知道。”
“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?”
“可能是”
溫禾苦澀地笑了笑:“舍不得你,想貪戀你最後的那點溫柔吧。”
“畢竟自從父親去世,就再也沒有人給我過過生日了,阿宴也是第一次陪我過生日呢。我想着就算要分開,也等我把這個生日過完再說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