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有就是,自己是因為什麼而過敏的?
心裡剛剛冒出這樣的想法,楊勝利便不由開始想着自己今天吃了什麼,之前沒有吃過的。
又接觸了什麼之前自己沒有接觸過的。
可是想了半天,他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。
畢竟吃的每天也就那些東西,雜糧窩窩頭和玉米面糊糊。
而接觸的,似乎也沒什麼不一樣。
一天不是在知青點呆着,就是去了北山村的衛生所。
難道是沈甜甜給我的那包藥有問題?
想到這種可能,楊勝利的眼睛猛然間瞪大。
不過很快他便搖搖頭。
不可能,畢竟他接觸沈甜甜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,沈甜甜肯定不是那樣的人。
而且沈甜甜做為醫生,治病救人可以,可是害人啥的應該不太可能。
可如果不是沈甜甜對自己下的手,那自己又是怎麼引起過敏的?
通過什麼途徑?
楊勝利是想破了腦袋,想了整整一晚上,都沒有想出來引起自己過敏的原因。
不過他也顧不上想了,畢竟泡在糞桶裡,他哪能集中精神去一直想。
他該集中精神的是,别讓自己睡過去,然後一不小心被糞水給活活的淹死。
如果真那樣的話,那他就成了知青所有使以來,第一個被大糞給淹死的知青了。
更讓楊勝利絕望的是,姚文化從天黑離開後,一晚上都沒有回來。
而他因為要泡在糞水裡不能起身的原因,連爐子滅了都不能起來加柴。
糞水又是冷的,所以可想而知,楊勝利這一晚上到底是怎麼度過的。
所以毫不意外的,等到第二天姚文化回到房間,就看到身體冷的不停的哆嗦,雙唇發白,幾乎快要凍暈過去的楊勝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