樓上砰砰的砸門聲依舊,這次還能聽到阮依的叫罵聲,她知道阮時笙來了,讓人把她放出來,說要和阮時笙拼命。
阮二夫人聽的直皺眉,語氣也更顯得不耐煩,“你若是實在不願意,那就跟孟家退婚,我們依依不在意,就換她嫁過去,其實我們更願意看到這樣的結果。”
阮時笙拿起文件,看也沒看就扔回給阮二夫人,“我不同意。”
她說,“我不管你們後來如何商量的,我不接受,我隻按照之前談好的來。”
硬殼的文件夾,阮二夫人條件反射用手一擋,手背正好被文件夾磕到。
要說很痛,應該也不至于,但加上阮時笙這軟硬不吃的态度,就像是個導火索一樣,一下子讓阮二夫人繃不住了。
她噌的一下就站起來,擡手指着阮時笙,“阮時笙我告訴你,你少給臉不要臉,就你那出身,要不是我們家給你洗白一層,别說孟缙北,就是徐年你都扒不上,你在這跟我裝什麼裝。”
她知道徐年,阮時笙一愣。
她也站起身,啪的一下打掉阮二夫人指着她的手,“我出身怎麼了,當年如果阮清竹守得住自己,還有我什麼事,說到底還是她不要臉。”
她打的那一下也說不上用力,但接二連三的還手,就讓阮二夫人覺得這一下并不是打在自己手上,而是扇在了她的臉上。
平時倆人就有積怨,如今氣氛到這了,阮二夫人想也沒想沒,上前一步,擡手就要抽阮時笙,“你竟然敢這樣子對長輩。”
阮時笙在這方面就沒吃過虧,一把将她的手腕捏住,“阮家這些人怎麼回事,一個個縮頭烏龜,讓你冒頭出來,真以為你能鎮得住我?”
她往前面一推搡,阮二夫人蹬蹬退後兩步,一屁股坐在沙發上。
她氣的渾身都抖了,咬着牙,“可真是攀上高枝了,居然還敢跟我動手了。”
她抄起旁邊的文件夾就朝着阮時笙砸,“你這個畜生,沒有我們你早死了。”
“少給你自己臉上貼金?”阮時笙一側身就躲了過去,“我能長這麼大,是你養的?”
二夫人氣的哼哧哼哧,卻也無法接這句話。
确實與他們二房無關,阮時笙雖名義上落在二房名下,可自始至終他們沒伸一把手。
阮時笙能長大,是大房那邊的功勞。
即便大房也不盡心,給口飯吃,不讓她餓死就行。
樓上的聲音越來越大,應該是用椅子開砸了。
阮二夫人突然一扯嗓子,“把她給我放下來,叫叫叫,她自己的事情,不甘心的話,就自己過來解決。”
二樓應該是有傭人守着,過去開了門,緊接着就聽見噔噔噔的聲音。
沒幾秒鐘阮依出現在樓梯口,面目有些猙獰,急吼吼的沖下來,直奔着阮時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