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可檸癱在阮清竹懷裡,她已經被抽暈了,感覺不到疼,隻是腦瓜子嗡嗡響。
似乎有東西從嘴角滲出來,她擡手一擦,是血,再一咂巴嘴,口腔裡也都是鐵鏽味。
她一下子來了勁兒,哪還顧及得到孟缙北在不在場,撐着身子就要朝阮時笙撲,“你這個賤人,我弄死你。”
阮時笙不怕她,冷眼盯着她看,一下一下的甩着手腕,一副随時準備戰鬥的模樣。
是阮清竹把她拽住了,“檸檸,你快給媽媽看看。”
她把周可檸拽過去,盯着她那張臉,心疼的眼淚都落了下來,然後對着阮時笙,“你怎麼能下這麼狠的手,再怎麼說她也是你的”
她停頓了幾秒才接了後面的話,“她也是你表妹。”
阮時笙知曉她要說什麼,再怎麼說那也是她妹妹。
啊呸。
她已經看在她是她生身母親的份上,沒把巴掌輪到她臉上,什麼親妹表妹,她照打不誤。
阮清竹心疼的不行,怕周可檸臉上留疤,要帶她出去買藥。
周可檸不願意,死活要跟阮時笙同歸于盡。
阮清竹觑着孟缙北,也知曉即便他不插手,就阮時笙這不怕死的性格,她們也讨不到便宜。
她拉着周可檸,用力将她抱在懷裡,低聲念了個名字,周可檸一下子就老實了。
阮清竹眼淚還在落,畢竟是捧在手心養大的,自小哪受過這樣的苦。
她強忍着,回頭看孟缙北,“孟先生,這下滿意了嗎?”
孟缙北說,“你問我幹什麼?”
他看阮時笙,“你覺得呢?”
還能怎麼辦,難不成還要她命?
阮時笙說,“滾。”
阮清竹咬着牙,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兒才拉着周可檸出去。
倆人上了車并沒開走,反光膜隔絕了外界的視線,不過也能猜得到,大概率是在裡面檢查周可檸臉上的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