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睡前,阮時笙拿着睡衣進了浴室。
可剛脫了衣服,就聽到手機鈴聲響了,是她的。
她有點猶豫,對着外邊喊,“幫我看看誰打過來的。”
幾秒鐘後傳來孟缙北的回應,“沒有備注。”
他把那一串号碼念了出來。
是宋硯舟。
阮時笙把衣服穿上了,推門出去。
手機被放在床頭櫃上,還在響。
她拿過來,原本想去門外接,但腳步一挪,就見孟缙北正好向她看來。
屋子裡就他們倆,她接電話還跑出去,多少有點此地無銀。
所以最後她直接接了,略去了稱呼,“怎麼了?”
宋硯舟說,“方便接電話吧?”
阮時笙啊了一聲,“你說。”
宋硯舟問,“周可檸的臉是你打的?”
阮時笙有點意外,“她連這個都告訴你了?”
“不是。”宋硯舟說,“我猜的。”
他解釋,“像你打人的手法。”
阮時笙一愣,随後沒忍住笑出來,“就憑這個?”
想想也确實,她前段時間剛揍了阮依,也是扇得她半張臉腫如豬,跟今天周可檸的模樣有點像。
她問,“那你打電話過來,是興師問罪?”
這話是開玩笑問的,并不摻雜别的情緒。
宋硯舟說,“怎麼可能?”
他緩了口氣,“就是問問。”
阮時笙承認,“是我打的,還不是”
她想多解釋一句,結果就聽衣櫃那邊傳來孟缙北的聲音,“笙笙,我睡衣哪裡去了?”
阮時笙看向他,“哪一件?”
“藏藍色那件。”孟缙北又說,“還有換洗的,也有一條找不到了。”
阮時笙眨眨眼,藏藍色那件睡衣洗了,她的衣服要洗,順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