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好意思,“抱歉,這麼晚不應該打擾你們的。”
那邊還能傳來她翻閱文件的聲音,阮時笙說沒事,問她需不需要孟缙北出來給她回個電話。
安瀾說,“算了,我這些留到明天拿公司去處理好了。”
她又跟阮時笙說了抱歉,随後将電話挂了。
沒一會兒孟缙北出來,阮時笙說了安瀾打電話過來的事兒。
他不輕不重的嗯一聲,“知道了。”
他沒回過去,站在床邊翻了一下手機,随後又轉手放到床頭櫃上。
阮時笙身體向下一滑,躺下來,然後轉眼一看才發現,孟缙北又是圍着浴巾出來的。
她深呼吸一口氣,趕緊閉上眼。
視覺受阻,聽力就格外清晰,孟缙北應該是扯開了浴巾,慢條斯理的将衣服穿上。
這個過程慢的有點出奇,每一步都能讓阮時笙聽得清清楚楚。
她并不是一個想象力豐富的人,但是在這一刻偏偏就能腦補出所有的畫面。
她趕緊翻了個身,扯過被子将自己蓋上。
以前出去浪,大風大浪都經曆過,從不會像現在這般。
說出去都丢人。
孟缙北好一會兒才上了床,關燈。
阮時笙迷迷糊糊睡着,隻是睡得并不安穩。
她做了個很奇怪的夢,似真似假。
夢裡也是與孟缙北這樣躺在床上,他從身後抱着自己。
隻是那隻手不老實,順着衣擺探了進去。
她好似沒有掙紮,挺奇怪的,明明感覺真實,可夢裡的人又仿佛不是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