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家和周家的人都朝她看過來。
她前段時間從阮家公司拿走了一些股份,轉頭又從周家坑了一些。
雖然說身價與飯桌上這些人都沒辦法比,但與窮光蛋可完全搭不上邊兒。
孟缙北哦了一聲,“是嘛。”
他說,“是我的失職,我給忘了。”
他忘了什麼,沒說清楚,阮時笙也沒問。
阮依垂着視線,吸了吸鼻子,放下筷子,“我也吃飽了。”
她快速起身走出去,周可檸轉頭看她背影,過了幾秒收回視線,看向坐在她對面的阮時笙和孟缙北。
這倆人是真不受影響,孟缙北面前海鮮殼一小堆,他自己沒吃幾口,阮時笙面前幹幹淨淨,可整頓飯就屬她吃的最歡,炫的最多。
她也沒怎麼吃,深呼吸兩下,又轉眼看身邊的宋硯舟。
宋硯舟吃的也少,那杯酒還在手邊放着,後來一直沒碰。
他有點放空了,不知在想着什麼。
坐在對面的阮時笙突然呀了一下,然後是孟缙北無奈的聲音響起,“跟你說了放那别動,我給你弄,被紮到了吧。”
阮時笙拎着螃蟹腿,一整隻螃蟹在她手下晃啊晃,“你剝的太慢了。”
“怪我喽?”孟缙北說,“我也恨不得再長出兩隻手。”
阮時笙嘻嘻的笑了,“無法腦補。”
孟缙北把剝好的被肉放在她盤子裡,将螃蟹拿過來先放下,抽了張紙先給她擦手。
不管是不是故意演的,周可檸都不得不承認這個畫面很養眼,男才女貌,般配的很。
她收回視線,然後一愣,就見宋硯舟盯着對面那倆有些愣怔。
他很少有這樣看人的時候,他是冷漠的,自持的,從未見他露出過這樣迷茫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