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轉身上樓去,進了房間,孟缙北在浴室,她把醒酒茶放下,走到窗口。
安瀾沒走,站在院子裡看着她種的那些花。
也不知是喜歡還是好奇,每一盆花他都看得認真,偶爾還伸手撥弄。
像是察覺到了什麼,她慢慢直起身子,擡頭看過來。
這時正好身後浴室門打開,孟缙北出來。
阮時笙沒回頭,但是開了口,“怎麼喝這麼多?”
孟缙北沒回答,聽腳步聲是走了過來。
幾秒鐘後,阮時笙感覺身後貼上來個人,帶着潮氣。
虛虛的攬着她,下巴墊在她肩上,“看什麼呢?這麼認真。”
問完也就看到了,樓下還有個人。
他也沒退開,“她怎麼還沒走?”
安瀾沖着倆人擺擺手,這才收回視線,快步離開。
孟缙北也收了手,轉身去拿衣服,“今天的合作商拐着彎的跟我們家有點淵源,又是長輩,面子自然是要給的,就多喝了一些。”
阮時笙哦了一聲。
孟缙北回頭看了她,“你聽沒聽懂?”
阮時笙不懂,回身,“聽懂”
後邊的話沒說出來,她被吓一跳,趕緊又轉回來,“你換衣服能不能背着點人啊?”
她深呼吸,“或者你在浴室裡把衣服穿好再出來行不行。”
孟缙北呵呵,“一個被窩都睡過,你還見不得這個?”
這叫什麼話?
一個被窩
确實是一個被窩睡過。
她啞火了。
确實是,一個被窩都睡過,還有什麼見不得?
她一下子又轉過去,“好好好,來,再給我瞅瞅,别穿,脫了脫了,再給我看看,我就愛看這玩意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