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缙北的視線一直落向她這邊,見她看過去,擡手揮了揮。
阮時笙也點頭,進去安檢。
一個多小時的飛機,也不算難熬。
等下飛機,出來後剛開機,孟缙北的電話就打了進來。
她說,“你還挺準,早個幾秒,我手機還是關着的。”
孟缙北說,“我算着時間的。”
也沒什麼重要的事兒,他隻是确定阮時笙下了飛機,酒店是他給定的,有車接車送,怕她找不到地方。
通話一直到阮時笙上了車才挂斷,她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着。
之前也不是沒出過門,阮城也會給她打電話,但不會這般惦記着。
這種感覺有點陌生,但不排斥。
到了酒店,她簡單收拾一下後出了門,沒着急辦正事,而是到處走走。
吃了點東西,拍了幾張照,又回了酒店小睡了一覺。
醒來就發現手機裡有安洵的未接電話,她給回了過去。
那邊安洵還在酒店,老大爺一樣斜靠在沙發上,嘴裡說着無聊。
安瀾去工作了,原本想帶他一起去,說是讓他在合作商面前露露臉。
安洵覺得沒意思極了,死活沒跟着。
他問阮時笙下榻的是哪一家酒店,接下來的行程安排又是什麼樣。
阮時笙時間不緊迫,所以安排的也随性,打算慢慢逛逛,她查了一下青城這裡也有畫廊,想抽時間去看看。
安洵說,“我姐這邊事情也不多,她跟我說兩天差不多就能結束,如果結束後你還在那邊,我過去找你啊。”
阮時笙不信他能來,有安瀾在他旁邊,怎麼可能讓他來找她鬼混。
從第一次見面,安瀾表現的和善,但話裡話外都是内涵,别人聽不懂,她可明明白白。
她沒當真,所以就說,“行呗,你要有時間就過來轉轉。”
倆人又聊了一會兒,阮時笙看了下時間,下午光景,她決定辦正事兒。
電話挂了,她翻出号碼,是阮城給她的,他說這畫家是個上了年歲的老頭,脾氣有點古怪,但也不是不好說話,隻是相處起來可能會有點别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