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彎腰上車,阮依沒忍住,跟過去兩步。
阮修亭趕緊拽住她,“那也行,我們也打車回吧。”
說着話,他擡手招了出租車過來。
阮依眼巴巴的看着孟缙北的車開走,阮修亭捏着她胳膊的手稍微用了點力,“行了,走吧。”
他又說,“你别一副倒貼的模樣,你大伯前幾天訓你的話你都忘了?”
一聽這個阮依就不高興了,拉開車門坐上去,“我為什麼要聽他的,反正不管誰嫁給孟缙北,他都能從中撈好處,他當然想維穩。”
她轉頭看向窗外,“可誰替我想想,憑什麼我就要咽下這口氣?”
中間隔了幾秒,她又說,“當初二哥女朋友都那樣了,他還想着給倆人舉辦婚禮呢,他心疼他兒子,怎麼不心疼心疼我?”
她很明顯的深呼吸幾下,聲音軟下來,帶着不甘,又有點委屈,“我喜歡孟缙北那麼久,你們全都知道的,叫我怎麼接受現在這樣的結果。”
阮修亭盯着她看了一會兒,最後歎了口氣,擡手在她胳膊上拍了拍。
第二天楊初堯開車來接阮時笙簽了合同,還順帶參觀了一下楊老爺子的畫作。
老爺子是寫實派,畫的大多是風景。
參觀完,他突然抽了一幅出來,“這一幅送你了。”
那一幅不是風景畫,畫的是個人。
他說,“昨天見了你,總覺得有點熟悉,想了半宿,才想起來跟我畫上的人挺像。”
隻是這畫裡是個男人,五官不是很清楚,坐在一座橋上,迎着風。
男人穿的有點潦草,發型更是,有點長,被風吹起來顯得很淩亂。
阮時笙問,“爺爺,您是在寒碜我嗎?”
老爺子哈哈笑,“距離有點遠,五官沒畫太明顯。”
說完他又想了想,“也有可能不像,是我記錯了。”
他擺擺手,“送你了,這畫我之前展覽過,當時有人出價要買,我沒賣,你以後想賣就賣掉,你昨晚陪我釣了那麼長時間的魚,當補償了。”
一聽能賣錢,阮時笙馬上笑了,乖乖巧巧,“謝謝爺爺。”
之後又留她吃了午飯,聊天到傍晚,老爺子才有點不舍的讓楊初堯送她回酒店。
路上,楊初堯說,“我爺爺看過你的畫,你二哥拍給他的,他很喜歡,說你是個有靈氣的姑娘,他對别人可沒有對你這态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