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城上午打了電話,說他有點忙,吃飯的時間要定在晚上。
阮時笙也忙,要将畫品挂好,還有幾個小畫家來談授權的事兒,再有一些衍生品的售賣,需要擺櫃台安置。
事情多到她腳不沾地,忙到中午都沒閑下來,連孟缙北什麼時候來的都不清楚。
有一幅畫怎麼看着挂的都不平,她自己拿了椅子,踩上去調整。
太專注,以至于腳下一個打滑,人直接栽下來。
腦子還是懵的,沒反應過來,人已經被穩穩的接住了。
孟缙北說,“哪裡不平跟我說,我幫你弄。”
阮時笙有點意外,“什麼時候來的。”
“來半天了。”孟缙北将她扶穩,過去調整畫框角度,“看你太認真,也就沒打擾。”
他将畫框調整好,等阮時笙洗了手,一起去附近吃了飯。
飯店就在畫廊斜對面,離得近,穿過馬路就到了。
吃完出來,隔着一條馬路,就見畫廊門口站了倆人。
離開的時候門鎖了,兩個男人進不去,其中一個仰頭看牌匾,另一人趴在玻璃窗上往裡看。
倆人穿着黑色工裝,不像是來談合作的畫家,也不是剛剛幫忙的工人。
阮時笙走過去,“有事?”
那倆人看到她愣了一下,站直身子,“就是瞅瞅。”
另一人說,“你的店是新裝修的吧,我們之前過來,店鋪還空着。”
阮時笙不說話,她這人别的不說,敏感性很強,總覺得這倆人不太對勁兒。
興許也看出了她的防備,又瞥了一眼她身邊的孟缙北,那男人又說,“之前我們看上這個店鋪了,還想着找老闆談談,沒想到這麼快就租出去了。”
阮時笙說,“那你們下手晚了。”
那倆人呵呵,沒再多說,轉身離開。
孟缙北看着倆人背影,微微蹙了下眉頭,沒說别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