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時笙聽懂了話裡的意思。
她報不了警,他們就沒打算留活口。
沒等多久,外面就傳來了車喇叭的聲音,很有規律的按了兩下,停幾秒後又按兩下。
應該是個信号,房子裡的倆人原本一身戒備,聽到聲音後放松。
一人開門迎出去,對留下的人說,“我去看看,你看住她。”
他這麼一去,就去了很久。
車笛聲再沒響,男人也沒回來。
别說屋子裡等着的男人有些心焦,就是阮時笙也覺得坐立難安。
她問那男人,“他怎麼去了那麼久?”
男人斜眼看她,“怎麼,嫌自己死的太慢了?”
他朝着門口走,“你别着急,早晚送你上路。”
開了門他往外看,估計是沒看清,啧了一聲,身子又往外探了探。
阮時笙站起身,拿起身後的椅子,放輕了腳步走過去。
外面除了呼呼風聲再聽不到其他,沒有車子的聲音,這地方應該在工地的最裡面,連沿街路面上的交通聲都聽不見。
男人摸出手機,想打個電話詢問情況。
他連号碼都沒找出來,阮時笙一椅子就掄過去,咔嚓一聲,椅子應聲而碎,男人應聲而倒。
血一下子就出來了,阮時笙手裡拎了散架後剩下的一根木條,甩手扔在地上。
剛剛站不穩摔倒在地,不過是裝的,為了卸下對方的防備,她體力早恢複了。
撿起地上男人的手機,她快速推門跑出去。
外邊一片漆黑,不知道來的那些是什麼人,她也不敢貿然出去,隻能朝更暗的地方跑去。
可也沒跑多遠,不敢用手機電筒照明,腳下不知被什麼絆了一下,她一個踉跄,向前撲倒。
地上的東西嘩啦一聲,是金屬碰撞的聲音。
再然後她聽見遠處有人問,“誰在那兒?”
随後幾束光線照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