牙尖嘴利。
陸見深第一時間想到這個四個字,并且,他又一次從林鹿身上感覺到了敵意。
這一次,還更明顯了。
她讨厭他?
為什麼?
不過陸見深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纏,現在最重要的是讓林鹿答應手術,他今晚的确話多了,不應該去管林鹿的私生活,就算她私生活很爛,隻要不影響手術,他無權幹涉。
“你的要求,我答應了,”陸見深說,“明天上午我會親自來接你,希望林醫生不要食言。”
手術不能再拖了。
聽到陸見深這麼說,林鹿感覺憋了一口氣,但偏偏陸見深今天幫了她,她欠着陸見深這個人情。
算了,等人情還了她這輩子都不想再跟這個狗男人見面。
“行,”林鹿走向秦可可,“隻要你按照醫院的規矩,我當然不會食言。”
話音未落,秦可可不知怎麼,突然從椅子上猛地一下站起來,她動作太大,壓在臉上的鴨舌帽掉在了地上。
林鹿眼疾手快,立馬就要伸手去撿帽子,卻有人比她先了一步。
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撿起帽子,把它重新戴在秦可可頭上。
“陸總,你朋友?”宋宴行正好從裡面出來迎接陸見深,他目光在秦可可的臉上停留了兩秒,轉頭問了一句。
他在笑。
但笑容卻不達眼底。
沒等陸見深開口,林鹿搶先回答道:“不是。”
林鹿說完,扶着秦可可走了。
“陸總,走吧,”宋宴行收回視線,低聲道:“季總在樓上等你很久了。”
陸見深點頭:“嗯,走吧。”
今天晚上,他都已經回到西江月了,宋宴行卻突然打電話來說季知南在菲林酒吧等他,他這才又出門的,卻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林鹿。
陸見深沒多想,大步上樓。
“對了,陸總,季總說,林醫生的背景她派人查了一下,”宋宴行一邊走着,一邊開口:“看上去,很幹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