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蘇醒了。
但身體的多種機能喪失,她連擡手都做不到,又怎麼能給南行知擦淚水。
“好,”南雲溪艱難的做了一個點頭的動作,她說:“哥,如果如果當初我們沒被接回南家,也許,我們就隻是兩個普通人,我們我們”
她聲音哽咽住,再說不下去了。
造化弄人。
他們本來可以擁有和所有少年人一般燦爛鮮活的人生,而不是在南家這樣的大家族勾心鬥角爾虞我詐小心翼翼的活着。
“我們回去,”南行知臉上流着淚,但他在笑,他許諾:“哥這就去叫人備車,哥帶你回去。”
什麼家主,什麼大家族繼承人
這些統統加起來,都算什麼?
他隻要他的妹妹。
“好,”南雲溪說,“我等你,哥。”
南行知連連點頭,他擦去淚水,去外面叫人備車,走到門口的時候,南雲溪忽然叫住了他。
“哥”南雲溪笑,眼角淚水滑落:“好好活着。”
她這句話,像是在跟他道别。
南行知僵住。
“阿溪,你”南行知聲音顫抖得不成聲。
南雲溪笑:“我沒事,我就隻是想跟你說,要好好活着,阿溪一直都希望你可以好好的活着。”
她的哥哥,是這世間最明媚張揚的男子。
為了他,她可以付出一切代價。
因為他們是家人。
他們曾經相依為命,隻有彼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