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陸見深”林鹿給他放血,忍不住開口。
沙發上,陸見深回應:“嗯,我在。”
林鹿:“?”
倒也不用回答得這麼正式。
“你不覺得痛嗎?”林鹿擡起眸子,問他。
陸見深也在看她。
四目相對,他能看見她那雙秋水般剪瞳裡倒映着他現在的狼狽模樣。
他感覺不到痛。
從腰腹間這道猙獰醜陋的傷口開始,他仿佛就對痛這個東西喪失了正常人該有的感知了。
須臾,他答:“嗯,我感覺不到痛。”
他對她坦白。
林鹿意外,又不意外,她想問為什麼,但又覺得他們的關系沒到可以問這種問題的地步。
那是陸見深的私隐。
換作是她,也不想讓别人知道。
所以她沒問。
陸見深看他的眼神裡,閃過一抹失落。
氣氛一下變得有些凝滞。
好一陣,等血放好了,林鹿才重新開口:“一次也不能放太多血,成年人一次最多隻能放400,否則你身體會承受不住。”
陸見深沒說話,林鹿開始給他止血。
但很快,林鹿就發現了不對勁,陸見深的血止不住。
她的步驟,方式,手法肯定都沒錯。
她突然想到了什麼,猛地擡頭,臉色也變得有些蒼白,聲音裡帶着幾分抑制不住的怒火。
她厲聲質問:“你有凝血功能障礙?”
她是醫生,所以反應很快,立即就想到了這一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