挂斷電話,施向雪轉身要回屋,隻見楚澤淵背靠在門框上,眼睛微垂,手指輕彈着手裡的手機背面。
因為是指腹輕彈,所以沒有發出聲音。
施向雪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站在那裡的,聽了多少她和張洛宣的對話。
但她不在乎,神色冷淡進屋。
楚澤淵也進屋,關了落地窗,拉上窗簾。
施向雪一個眼神也沒給他,去取了換洗衣物去洗澡。
楚澤淵淡道:“頭真的不暈了,别在浴室裡暈倒了。”
這家夥是在咒她嗎?施向雪不理他,進了浴室。
因為頭不暈了,施向雪沒忍住,洗了頭,因為頭有些癢了。
她從浴室出來,楚澤淵坐在沙發上拿着手機通話,看到她出來,淡聲說:
“挂了。嗯,晚安。”
施向雪拿吹風筒吹頭發,不看他。
楚澤淵淡道:“還洗頭,真有你的。”
施向雪冷聲說:“你知不知道你有病,出去叫護士給你開個病房。”
以前壓根不關心她,現在假裝關心她,不是有病是什麼?
而且這假裝關心的話還帶着嘲諷的意味。
心不甘情不願,幹脆閉嘴。
楚澤淵不甚在意地笑了笑,“何必浪費這個錢,我們倆都有病,睡一個病房挺好的。”
說完,他去浴室了。
施向雪冷着臉,繼續吹幹頭發,然後關了大燈,隻開了個夜燈,上床睡覺。
她沒那麼快睡着,聽到楚澤淵從浴室裡走了出來,剛開始腳步很清晰,忽然就放輕了。
施向雪微蹙眉,忍着才沒有擡頭看楚澤淵在幹什麼。
她沒聽到他展開沙發床的動靜,忽然聽到他的腳步聲過來了。
施向雪繃緊了神經,然後就感覺到伴随着沐浴露的香味,楚澤淵上了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