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洛河古墓的石煞靈突破了臨時屏障,正往天穹港方向移動!剛才基地傳來消息,石窟裡的石繭全碎了,那些石煞靈還裹着土靈煞的殘留陰氣,要是讓它們和天穹港的貪嗔煞彙合,後果不堪設想!”
“石煞靈怎麼會突然突破屏障?”
陳羽皺起眉頭
“玄清先生不是在古墓外守着嗎?”
“玄清先生為了擋住石煞靈,受了點傷,現在正在基地療傷。”
周靈溪擦了擦額頭的汗,從背包裡掏出張新的地脈圖,上面用黑線标注着石煞靈的移動路線,終點正好是天穹港的陰眼位置
“這些石煞靈像是被什麼東西指引着,直奔陰眼而去,顯然是想在貪嗔煞爆發時,一起沖破陽鎖和陰鎖的封印。”
陳嶼盯着地脈圖上的黑線,突然想起玄清先生說的“陰陽鎖相輔相成”——要是石煞靈真的和貪嗔煞彙合,陽鎖的金融煞氣會更濃,陰鎖的陰煞也會徹底失控,到時候别說渡劫,整個城市都會被煞氣籠罩。
他下意識地摸了摸定厄玉符,玉符傳來一陣微弱的震動,像是在警示危險,又像是在提醒他肩上的責任。
這一刻,陳嶼突然明白,自己的渡劫從來都不是個人宿命。
不是“我要不要活下去”,而是“能不能護住全城人的安危”;不是“我能不能掌控靈根”,而是“能不能擋住邪祟,守住凡俗與超自然的界碑”。之前的慌亂、猶豫,在“守護”兩個字面前,突然變得渺小起來。
“我們現在該做什麼?”
陳嶼擡起頭,眼神裡沒了之前的迷茫,多了幾分堅定
“是去攔石煞靈,還是繼續準備渡劫?”
陳羽看着他的變化,眼底閃過一絲贊許
“先回基地。蘇導師應該已經有了計劃,而且玄清先生還在等着我們——他說,定厄玉符覺醒後,還能與鎮水青銅鏡的三塊殘片共鳴,或許能提前找到石煞靈的弱點。”
周靈溪點點頭,收起煞氣檢測儀
“基地已經派了隊員去攔截石煞靈,暫時能拖延一段時間。我們得盡快回去,把殘片和玉符的共鳴數據整理出來,說不定能找到克制石煞靈的辦法。”
三人順着公園的小路往回走,晨光已經驅散了大半晨霧,遠處的高樓露出清晰的輪廓,馬路上也開始有車輛駛過,一切都顯得那麼平靜。
可陳嶼知道,這份平靜下藏着怎樣的危機——石煞靈在逼近,貪嗔煞在聚集,三個月後的渡劫之戰,早已悄然拉開了序幕。
他摸了摸定厄玉符和749局徽章,又看了眼身邊并肩走着的陳羽,突然覺得不再害怕。
因為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,有雙生靈根的守護,有749局的同伴,更有玄機子前輩留下的法器與傳承——隻要他們聯手,就沒有破不了的煞氣,沒有渡不過的劫。
走到公園門口時,陳嶼回頭看了眼那棵老樟樹,枝葉在晨光裡輕輕搖曳,像是在為他們送别。
他深吸一口氣,轉身跟着陳羽和周靈溪往基地的方向走去,腳步堅定,再也沒有絲毫猶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