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戰,勝者無過,敗者”
秦峰拉長了尾音,雙目如刀一般刮過兩人的眼睛,緩緩開口道。
“将會被老夫廢去修為,逐出師門,從此再也不得踏入我天衍宗半步,更不得以我天衍宗弟子自居,你二人可敢?”
突如其來的轉折讓孟川腦子一片混亂,還以為自己今日難逃厄運,沒成想竟還有意外之喜。
自己宗主親傳的寶位被陳平安妹妹所頂替,如今卻可以用他的命來還,還不用自己沾染因果,這等好事莫不是刑罰長老開玩笑不成?
他看向秦峰那張毫無表情的臉,試圖找出絲毫玩笑或試探的痕迹。
可看到的卻是秦峰一如既往的冷漠,宛如萬年冰雪一般波瀾不驚。
“難道他說的是真的?”
同樣想法的陳平安也是看向了秦峰,臉上也是帶着一絲不可置信。
“怎麼?可是怕了?”
秦峰冷着臉,目色如刀看向二人。
卻聽孟川大笑一聲,忿忿道。
“有何不敢,别說三年,就算給他三十年,憑他一個無靈根的廢物,也休想追上本候的腳步,多謝秦長老成全弟子,補全弟子道心,家父自當。”
孟川剛想俯身行李,卻被秦峰打斷。
“不必言謝。”蒼老的聲音裡陡然一冷,讓孟川還來不及出口的欣喜戛然而止。
随後便轉身看向了陳平安,冷聲道。
“那麼你呢?可想好了!若是後悔,現在還來得及!”
陳平安嘴角溢血,每每看到孟川得意的神情心底裡就想到自己妹妹離别時的不舍。
明明自己的妹妹是被他們選中,也是他們沒有保護好才被佛家帶走,到頭來憑什麼還被人誣陷說出那樣難聽的話,他不服,當下答到。
“弟子有何不敢,三年之後,弟子定會當着衆人的面,擊敗他!”
“好!好!。”
秦峰看着陳平安的眼睛,連說了幾聲好。
看着少年破爛的衣袖下,那雙手依舊在不自主地顫抖。
但說出這句話時,卻是站直了身子,哪怕渾身是血,那雙眼睛卻是亮得驚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