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天推着輪椅走到她旁邊:“卷卷,你在看螞蟻搬家嗎?”
“二叔,他們都是來作坊工作的嗎?”卷卷趴在輪椅扶手上問他。
“對啊,有什麼問題嗎?”司天不知道她怎麼會突然這麼問。
“要是他們是騙子怎麼辦呀!”卷卷小臉都是糾結。
“騙子?”司天有些疑惑。
“嗯嗯,你們都不考考,怎麼知道他們會不會藥理呀!”卷卷很是好奇。
司天發現他們好像真沒考慮過這個問題:“是二叔忽略了。”
司老夫人也覺得既然說會藥理,必定是要考一下的。
她走到淮郎中的旁邊和他說了幾句。
淮郎中點點頭站起身朝着外面排隊的人喊道:“是本人來報名的留下,是家裡人來報名的就請回吧!”
“為什麼啊!我家孩子趕不及,我們先給他報名不行嗎?”排隊的人嚷嚷。
“我這作坊目前招的工人并不多,你孩子趕不回來,那就下次再來。”淮郎中說完把之前寫好的名字都丢在了一旁重新開始。
“淮郎中,我兒子會醫理,隻是他今天真趕不回來了,我幫他先簽賣身契行嗎?”一個男人擠到前面說道。
淮郎中有些猶豫,會醫理的畢竟比較少,能碰到一個也不是不能開個後門。
“沙沙。他兒子哪裡會醫理,就是個久病纏身的人。”一隻螞蟻抖動的觸角。
“沙沙。人類有句話咋說的,久病成醫。”另一隻停在一旁稍微歪頭去看
“沙沙。這爹多半是想讓淮郎中簽下他兒子,讓他死在作坊裡,還能有二十塊大洋。”螞蟻說完就朝着前面走去。
卷卷皺着小眉頭看着排隊的人:“二叔,他騙人。”
司天低頭看向她:“他兒子不懂醫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