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永年起身追了出去:“裴先生,裴先生。”
裴景明頭也不回地走了,根本就不搭理身後追着出來的陳永年。
他怒氣沖沖地上了門口停着的車:“回去。”
“裴先生,是回飯店嗎?”司機問來一句。
“回北方政府。”裴景明看着追出來的陳永年:“陳總署,這件事情我會如實向上面禀報,還望你好自為之。”
他說完伸手把車窗上的簾子一拉,就不打算再搭理他,讓司機開車。
“裴先生,裴先生。”陳永年假意在後面喊着,等車走遠了,他也就收起了那副着急的表情。
一旁的秘書走到他身邊:“總署,這要是他回去把所有的罪過都怪在你身上怎麼辦?”
“又不是我逼着他下注的,就算上面怪罪下來和我有什麼關系。”陳永年嗤之以鼻。
“總署,這人慣會推卸責任,怕是不知道還憋着什麼壞。”秘書有些擔憂地看着他。
“他想要這個位置,但是有一條很重要,海關總署這個位置由前海關總署推選人是最有資格的。”
“所以他還不會把我得罪死,他還指望我改主意推選他上位。”陳永年把他的想法摸了一清二楚。
這人要想更快地坐上下一任海關總署的位置,那麼他就隻能巴結自己,否則這次下注,他又怎麼可能聽信他的片面之言。
雖然他私下也去調查過,但是以缪九的尿性,又怎麼會露出破綻讓他抓到。
不過現在把人送走了,北洋城也少些麻煩。
督軍府晚些時候派人送來了銀行的存票,是他這次下注赢的錢。
北洋城外河道。
“督軍,根據我們之前探查的情況,他們的船隻并沒有移動位置。”祈副官指着地圖上的幾個地方說道。
司命看着地圖上之前标記的位置,這些是他們在沙盤上推演出來的水匪的船隻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