缪九隻是掃了一眼,就收回了視線:“卷卷,還想吃什麼。”
卷卷小嘴鼓鼓的,還一邊吃一邊朝着前面看去,完全是一副看戲的小表情。
她把嘴裡的東西咽了進去,又指了指其他想吃的:“姑父,我還想吃那個。”
缪九又給她夾了一筷子她想吃:“慢慢吃。”
這種詭異的安靜下,就隻有兩人一個問一個吃,完全把前廳的所有人當作了擺設。
缪老頭看了一眼一旁坐得穩如泰山的兩人,心裡不由得感歎:督軍家教孩子還真是有一套。
小小年紀對這樣的環境竟然有這樣的心性。
缪九要是知道他這麼想的,怕是都要給他一個白眼了。
二姨太神情複雜地看着缪老頭:“雲深,你真要把我們都趕走。”
“你們不是一直都在謀劃嗎?”缪老頭看着前廳裡的人。
他是老了,但是并沒有到老糊塗的地步。
她們都是自己年輕時候的風流債,留着她們也是想彌補一些虧欠。
自從認識沈淑娴之後,他早就收了心,也未曾再擡過姨太太。
就算她死了,自己也從未想過續弦。
“我們謀劃,我們跟了你大半輩子,自從沈淑娴嫁給你之後,你可曾把我們放在心裡。”
“以前你沒有夫人,我們大家都一樣,可是她來之後,所有的事情都變了。”
“我們以為她死了,你就會和以前一樣,可是我們沒想到,她死了你就再也不曾踏入我們的房中。”
“讓我們在這深宅大院裡守活寡,就算這樣我們也忍了,可你怎麼可以把所有的東西都給缪九。”
“我們的孩子難道就不是你的孩子嗎?”
缪老頭冷笑地看着她們:“你們不跟着我,有更好的出路嗎?不過是一條玉臂萬人枕,一點朱唇萬人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