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下，兩下，三下。
縱使趙月如修行三百年，一顆心早已經如凝練的冰魄神光一樣冰冷，但看見趙晴雪殷紅流血的額頭，還是忍不住心軟。
伸手擋住趙晴雪，“别磕了，為師還沒死。說說吧，到底是不是他！”
趙晴雪遲疑一下，才低聲道，“我也不确定。但我覺得應該是他。”
“那就先說說你能确定的！”
趙月如強忍住心中的驚濤駭浪，問道。
“弟子之前見過這位楊師妹。是楊志雲帶弟子去的，說是想要帶弟子拜訪一位道友。”
“但那次去的時候，他沒在。”
“所以弟子沒有見到他。”
“後來在交易坊市的時候，弟子應該是看到他了。”
“但那時候弟子覺得他不可能出現在這裡，所以并沒有在意。”
趙晴雪說着說着，臉上不覺閃過一抹懊惱。
她太堅信林奇還在凡俗大陸等她回去，根本沒想過見到的那個跟林奇很相似的人原來就是林奇。
如果不是那麼先入為主的話，即使林奇的面容進行了一些微調。
她也應該第一時間就認出他的。
趙月如冷冷的看着趙晴雪臉上閃過的喜悅、懊惱，聲音越發冰冷，“那為什麼現在你又覺得是他了。”
“我懂了。因為他殺了楊志雲。”
趙月如反應過來，趙晴雪為什麼突然覺得此林奇就是彼林奇了。
因為林奇殺了楊志雲。
如果隻是長得很像的兩個人，那麼自然不需要殺人滅口。
“這麼推算的話，還真是他了。”
趙月如喃喃着，面無表情，但心中已經是狂風暴雨、驚濤駭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