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戰一個月的老公主動發來消息,
卻是幾張追尾事故現場圖。
照片裡,整輛車被燒得隻剩架子,
扭曲變形的車牌依稀可辨是弟弟新提的庫裡南。
看着車裡兩具面目猙獰的焦屍,我頓時頭皮發麻。
隻因昨晚弟弟才說要帶媽媽去兜風。
下一秒,老公打來電話,語氣漫不經心:
“知語,月舒不小心撞了你弟弟的車。車子爆燃,你弟弟和你媽都被燒焦了。”
“不過你也不能怪月舒,是你弟弟變道沒打轉向燈,要追責也是他自己作死。”
“你處理完他們的後事,記得給月舒賠點修車錢和精神損失費。”
我握着手機,指尖冰涼。
身後,是媽媽在廚房裡叮當作響的忙碌聲。
還有弟弟嚷嚷聲:“媽,湯快溢出來了。”
那被燒死在庫裡南裡的是誰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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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抓起車鑰匙,沖出了家門。
事故現場已被部分封鎖,但仍圍了不少人。
我擠進人群,聽到幾位司機小聲議論着。
“唉,造孽啊!那男的要是趕緊去拉人,說不定……”
“誰說不是呢!他就抱着那個女的在那兒安慰,磨蹭了好久!”
“那女的還有臉哭!說什麼就想彎道超車尋個刺激,高速路是她家賽道嗎?!”
一股寒意從脊椎骨竄起,周淮簡直視人命如草芥!
這時,周淮扶着許舒月,從處理點走了出來。
他瞥見人群中的我,臉色一沉,快步将我拽到一旁。
“宋知語!你跑來幹什麼?!還嫌不夠亂嗎!”
我用力甩開他的手,憤怒道。
“我來看看,你是怎麼眼睜睜看着裡面的人被燒死的!”
周淮眼中閃過一絲慌亂,但立刻被更強的惱怒覆蓋,
“你别聽那些不相幹的人嚼舌根!當時火勢起來得太快,我根本來不及!”
“再說舒月她受了驚吓,我安撫她有什麼錯?!”
我被他荒謬的言論氣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