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向蕭稷。
他并未否認。
縣主不甘:[殿下,陳婉婉污您清譽,罪不可恕,您快殺了她!]
蕭稷擡眸,淡掃她一眼。
縣主咬牙,又瞪我:[你拿什麼證明孩子是殿下的,我看分明是你居心叵測,說不定早就爬了外男的床,栽贓殿下!]
衆人回神,紛紛質疑:[殿下向來不近女色,誰知道是不是你蓄意勾引?]
[他從未昭告娶妻納妾,你有孕卻連名分也沒有,當真是殿下的孩子嗎?]
[是啊,殿下千金之軀,豈容你诋毀!]
個個激動萬分,卻無人願意相信。
我當着所有人的面,從衣襟裡掏出一物:[就憑這個。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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縣主二次改字。
隻因我拿的東西,是蕭稷的貼身亵褲。
白布紅血,還繡了專屬圖案。
[這是縣主口中,我與殿下苟合的證據,我實在愛重殿下,特保留此物。]
蕭稷眼皮猛跳,顯然沒想到我用這招,黑着臉橫我一眼,深吸一口氣:[她說得沒錯,是孤的。]
他大方承認,無人不驚。
縣主瞳仁震顫,破大防:[不可能,你撒謊!你根本就]
我不解:[就什麼?]
縣主死死咬牙,指向我肚子,忍無可忍拆穿:[你根本就沒懷孕,假的,都是假的!]
場面激烈,争執不休。
太醫再度診脈,受改字影響:[姑娘這是喜脈不和]
縣主心聲尖叫:【改‘喜’為‘脾’,我要這賤人欺君罔上,人頭落地!】
太醫舌頭打結:[姑娘這是喜,不,脾,喜脈脾脈不和。]
一轉眼,我從腹痛變有孕。
又從有孕變假孕。
縣主滿臉痛快:[還說你沒觊觎皇位,假懷皇嗣,欺騙殿下,當斬九族!]
[殿下,您千萬别被這賤人蒙蔽了!她将你玩弄鼓掌之間,不能放過她!]
她勝券在握,誓要我死。
我卻淡笑打斷:[所以,這就是你給我下毒的理由嗎?蘇沁。]
她猛然怔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