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像其他母親一樣，訓兒子說什麼出軌不對。
霍容霁就在這條污濁的道路越陷越深，直到謝予沫像從前他認識的那些女人一樣，對他出軌這事變得麻木。
他并不喜歡時漾，目光太純，太像二十歲的謝予沫。
他隻碰了時漾一次。
結果就懷了孕，還不知怎的被謝予沫知道了。
謝予沫沒有大吵大鬧，把她接回了家，兩人親近的姐妹。
霍容霁卻止不住心慌，他這才猛地想起，父親出軌後，母親在夜色中枯坐了一整晚。
明明從前還溫柔如水的人，第二天再看那雙眼睛，是幹涸的。
不，他不要謝予沫也變成幹涸的花。
他愛她，他娶她是為了共度餘生。
他要她快樂。
霍容霁粗粗的喘了口氣，好像忽然有了方向。
他拿起電話，剛想訂花，秘書敲開門。
“總經理，霍老夫人讓人送來一份東西。”
是霍母做主。
找律師拟的《離婚協議書》。
13
霍容霁跌跌撞撞跑回家。
謝予沫不在，陪時漾去産檢了。隻有霍母獨自在院子裡喂魚。
霍容霁怒氣沖沖過去：“媽，你為什麼要逼我和予沫離婚？”
霍母頭也不擡：“因為她不愛你了。”
尖銳的話直接讓霍容霁破防：“才不是！”
“是。”
“那我也可以求她，我可以哄得她回心轉意。我們戀愛五年、結婚五年，十年感情我不信她那麼快放得下。”
霍母這才慢慢看向他，眼底帶着嘲諷意味。
“你可以，她為什麼不可以？”
“因為——”
“好了，這事就這麼定了。反正你不缺女人，再找一個就是。”
霍容霁怒極反笑：“我憑什麼聽你的？”
“你可以不聽。”
“但是霍容霁，你還記得，當初你爸在外面有女人時，你說的話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