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換下禮服，走出酒店。
剛到門口，被賀雲深攔住。
「這一切，是你設計的吧？」直截了當。
我回對上他的視線。
「是。」
「為什麼？」
「為了自己。」
他沒在多問。
把我帶到他的車上。
「這會兒外面都是記者，你這樣大剌剌出現會被堵的，我先帶你避避風頭。」
「好。」
或許沒想到我會這麼好說話，他愣了一下。
他帶我去了他的公司。
辦公室一下兩個人面對面都有些不自然。
他起身出去說去給我倒杯茶。
我坐在會課區，随意打量了一下四周。
忽然，牆上的一幅畫吸引了我的目光。
這幅畫……
是我高一一次參加比賽畫的！
這幅畫怎麼會在賀雲深辦公室裡，還被他挂在了牆上？
正思考着，他倒了茶回來了。
看着我盯着牆上，他解釋道：「這畫是你畫的，高三時，我幫老師收畫，比賽結束後，我向老師要了你這幅。」
「為什麼？」我有些驚訝。
他笑了笑。
坐到了沙發上。
「沈暮暮，你真不懂嗎？」
「高中時，我們應該就認識了吧？我記得我們一起參加過物理競賽。」
「其實，那時候我就注意到你了。」
「後來我上了大學，也一直偷偷在關注你，我知道你考上了京河大學。」
「再後來，聽說你上了耶魯。」
「那次在學校幫你找回錢包，不是偶然，是我故意借着回去看導師的理由想着能不能遇見你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