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,張志偉感到手上有些濕濕的,他這才注意到,駱玉紅似乎哭了。
“玉紅,你……為什麼哭了?”張志偉結結巴巴地驚問,“是不是你怪我,怪我欺負你了?”
“沒有,我喜歡你,我喜歡你,我不想離開你。”駱玉紅聞言,淚水更是忍不住地湧了出來,“我沒有怪你欺負我,我隻是,不想離開你。”
“哦,傻瓜,你怎麼會離開我呢?”張志偉放下心來,柔聲地勸慰,“别想太多了,我不會離開你的,你也不許離開我啊。”
“志偉,你真好。”駱玉紅“嘤咛”一聲,撲入他的懷中,一把将他緊緊抱住,生怕他一下子就會不見了似的,死死地抱住他的腰不再放手。
“别怕,我會好好保護你的。”張志偉心中滿身力量化為柔情,也緊緊地擁着她柔軟的身子。
駱玉紅把一生最寶貴的東西給了他,他還有什麼理由不珍惜呢?
他本以為,駱玉紅委身在那種地方,早就不會是處女了,可萬萬沒想到,她竟然出污泥而不染,守身如玉,潔身自愛,把女人一生最珍貴的東西交給他,他除了感動,還能有什麼,他發誓,一定要好好的對待她一生一世。
客車站裡,歸鄉的人明顯地多了起來。嘈雜的鄉音四下飄蕩着小凡一句也聽不懂的江西話,拉客聲、吆喝聲、說笑聲,與時不時的走了調的普通話混雜在一起極為熱鬧,那些見縫插針,賣小東西的小攤販不失時機地湊上來推銷,而拉客的男子婦女都拿着牌子将鄉話換成普通話熱情地講解,滿臉的滄桑與狡黠絲毫不差的寫在了臉上。
一個半小時的車程後,很快就到了英子的家中。
“爸爸、媽媽,這就是我給你們在電話裡頭常提及的那個,那個人啦。”英子說起來還是有些害羞。
“嗯,好好好,進屋裡坐,屋裡坐。”英子媽媽熱情地招呼着。
英子的家是一個三層樓的混凝土結構的典型農家自住房,就在馬路旁邊。這種“洋氣”房子在此時的農村再也不多見了,而當年小凡家的那套磚房,就因福得禍,被鄉鄰惡霸妒忌才招緻了他母親的殺身之禍的,随着改革開放,相對信息開放一些的地方也都可以有了物資交換買賣,自然家中經濟會好過一些,中國人都有一個固有的家的觀念,隻要經濟稍好一些,必然是先勒緊腰帶把住的房屋修繕一番,吃穿住行在中國排行順序是不對的,應該是住吃穿行才對。這估計與中國人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觀念有莫大的關系。
小凡與英子在她爸媽的熱情招呼下進了屋子,而家裡的那隻小花狗居然對着陌生的小凡也不見生,熱情地上去聞聞,它從小凡下車就跟在後面搖頭擺尾的顯得甚是高興般圍着小凡轉。
英子招呼着小凡坐下,而她的媽媽已端過茶來,小凡接過茶,緻謝,英子與她爸爸用方言交談,而小凡偶爾笑着瞧見英子的爸爸臉色時而凝重,時而點頭。隐隐約約地聽出,顯然是在問關于小凡的話題。
不一會兒,英子媽已擺好一桌飯菜,招呼着小凡與英子上桌。席間,英子爸媽不停地打量着小凡這個未來的女婿,偶爾碰上他們的目光,小凡顯得有些不自在,微笑着點頭應付着。
好在席間英子爸媽并沒有多問什麼,偶爾問起英子,也是用他們的方言,而小凡聽不懂,自然也不會去插話。
待到用完餐後,英子笑着招呼小凡:“爸爸媽媽說,你這麼大老遠來我家,讓我帶你到四下去走走,好好看看我們家鄉的風景。”
小凡心下犯樂,呵呵地笑着:“我來是客,客随主便,一切全憑你做主就是。”
“那好,我們休息一會兒就到後山玩玩,我們這可是有國家級的著名風景區的,那些名勝美景在這可是随處可見。”英子笑靥嫣然。
“你想知道嗎,爸媽怎麼給我說對你的印象?”英子顯得有些得意,一臉神秘地說着。
“什麼印象?”小凡也想知道。
“嘿嘿,你不拿出點實際行動就想獲取國際機密,哪有那便宜事啊?”
“那你要我怎麼表示呢?”小凡嘴角一撇,一個好看的弧形就拉出來了。
“對我好,對我好一點喽,單憑我這副菩薩心腸,說不定陣腳一亂經不起你的軟硬兼施,就一發不可收地都透露給你了。”英子伸手刮了一下小凡鼻子。嬌嗔地說着,一臉的壞笑。
“喂,你到底說不說啊,不說,我就出去逗狗了。”小凡卻不領會,說着要提步出門。
“嘿嘿,果然是緣分啊,你與我們家小花有緣。”英子拍拍手樂了,追了上來,“你知道嗎,我爸媽說,狗是最會識人的,我們家的小花狗都不咬你,看來它也認為你對主人一定會忠心耿耿,屬于同類吧,哈哈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