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拼命想把責任推出去。
“她說!隻要嫂子出事,我哥就能名正言順地娶晴晴姐!”
“我們家就能拿到晴晴姐家幾千萬的投資!”
“她說嫂子生了個女兒,就是個賠錢貨,早晚要被趕出家門的!”
羅玉芬聽到這話,猛地轉過頭,死死瞪着自己的女兒。
她的聲音尖利到失控。
“你這個吃裡扒外的小畜生!你胡說八道什麼!”
“明明是你自己心思惡毒,嫉妒你嫂子娘家有錢,嫉妒她什麼都用最好的!”
“是你天天在我耳邊吹風,說生女兒沒用,說晴晴肚子裡的才是寶!”
“是你跟我說,隻要舒窈滾蛋了,她那些嫁妝就都是你的了!”
“你休想把髒水全潑到我一個人身上!”
“是你先暗示我的!”
顧泠泠急了,掙紮着想要撲過去,被保镖牢牢按住。
“你說嫂子擋了你的路!擋了哥哥的路!”
“你說隻要她滾出顧家,你就能拿到她娘家給的那幾百萬彩禮和那套大平層!”
“你說以後顧家就是你說了算,再也不用看舒家人的臉色!”
“你說……”
“夠了!”
舒宸皺着眉,對律師冷聲道。
“分開帶走!單獨錄口供!”
“别在這裡髒了我的耳朵!”
律師點了點頭,保镖立刻将還在互相撕咬的母女倆拖進了不同的房間。
我躺在擔架上,聽着她們扭曲的互相指責。
心裡最後一點溫情也徹底消失。
那些曾經的夫妻情分、家庭和睦的假象。
在赤裸裸的利益和重男輕女的惡念面前。
一碰就碎。
我閉上眼睛,任由自己被推向手術室。
身後,是她們醜陋的嘶吼和分崩離析的開始。
而我,即将迎來新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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