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日子?你想和誰過日子?難道是想把那小狐狸精請回來不成?我家不用你照顧。
哪有什麼小狐狸精!你太敏感了,文慧,我根本就沒有對不起你過!反倒是你,離婚第二天,就被一個男人開車送回家來。難道我也能說,你是因為外遇才和我離婚的嗎?
無恥!流氓!明明是你在外面搞女人,回來對家中的一切漠不關心。
好了好了,是我搞女人好了吧?我不和你争論什麼了。反正我現在是有口難辨,說也說不清。你無理取鬧,我不能也跟你學,我得保持冷靜,要不然咱們又得吵架。
什麼!
季文慧的身體開始哆嗦,連嘴唇都是抖得。這時,家中的門鈴響了起來,張雅威納悶,這個時候,會是誰來呢?
他跑過去在貓眼裡向外打探了一番,居然又是那個叫葉子的女孩兒,她正站在門口上,手裡還拎着一袋子東西!他吓的渾身冷汗都冒出來了,這個葉子,早不來,晚不來,偏偏在季文慧指責自己有第三者的這個時候出現!這要是給她開了門,讓季文慧看見,肯定又會被她大翻小鬧一通,這個‘搞外遇’的帽子肯定會被她死死地扣在自己的頭上,解釋不清。
張雅威不給她開門,葉子卻還執着地按着門鈴。門鈴響了好多下,他還是不給她開。這點引起了季文慧的懷疑。
誰啊?怎麼不開門呢?是不是小狐狸精找上門來了?
什麼啊,走錯門了,不認識,不用理她。對了,你能不能幫我把床單晾上?
晾什麼床單啊?外面有人叫門呢!我去開!
不用了,真的不認識。不用開門了!
張雅威用身體擋在她的面前,使勁兒阻攔。他越是這樣,她到越對外面按門鈴的人感興趣,偏要去開,在加上葉子一直在不停地按響門鈴,急促的讓她覺得這其中必定有鬼。
她推開他,走到門前,從貓眼裡往外看了一眼,慢慢回頭看了張雅威一眼,這誰啊?女的!
不,不認識。他的語氣開始支支吾吾。
季文慧打開門,看見手中拎着個塑料袋的葉子,很好奇地問她,你找誰?走錯門了吧?
葉子看見季文慧也是一愣,腦袋朝屋裡打探着,看見季文慧身後低頭不語的張雅威說,我找他。
季文慧氣的臉都綠了,強忍着,故作冷靜。
你找他?你認識他啊?
是啊,哥哥,這位姐姐是誰?是你的妻子嗎?長的真漂亮!
張雅威隻是低着頭,半響沒有說話。季文慧一聽這話急了,掐着腰對着葉子數落開了,小婊子,跑上門來擠兌我了?告訴你,别看我和他離婚了,但是這房子也不可能落到你的手裡,這裡依舊是我的家,我們之間的财産一天沒分清楚,你就休想進得了張家的門!
文慧!葉子和我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。她是我那天救起來的那個落水女孩兒!他低三下四的解釋。
我呸!少在這兒裝純潔了!一口一個哥哥的叫着,叫的那叫一個親!既然婊子當了,就别立牌坊了,什麼落水女孩兒?分明就是一賣的,不要臉的小三兒!
完全不知道什麼情況的葉子,被季文慧的一通臭罵弄得情緒崩潰,捂着臉從樓道裡像隻離弦的箭一樣跑了下去。
張雅威氣的不行,敢怒不敢言,還在解釋,這個女孩兒才死裡逃生,要是再被你這話刺激的去自殺的話,我們都承擔不起這個責任,我去找找她,回來再跟你解釋。
說完,張雅威便一溜煙兒地追了出去。季文慧捂着臉,兩行眼淚掉了下來。
追了很長時間,張雅威才從熙攘的人群中找到了正在亂撞的葉子,遠遠地他就能看到她用手狠狠地抹着自己臉上的眼淚,他追上她,一下子抓住了她的胳膊,将她拽到自己的面前。
他抓着她的肩膀,一個勁兒地道歉,葉子,對不起,我老婆最近在和我鬧别扭,我們剛因為誤會離婚。她還在氣頭上人比較敏感,所以你别在意好嗎?
葉子不說話,深埋着頭,眼淚還是啪嗒啪嗒地往下掉。過往的路人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們兩個,很多人交頭接耳地叨咕着,用一種鄙夷的眼神看着張雅威,讓他覺得渾身不自在。
哥求求你了,别哭了行嗎?人家會覺得是我欺負了你,我求你了還不行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