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能看出來,你還是很愛她的。既然這樣幹嘛還要離婚呢?
他看了一眼他,又望着前面的路,眼神一片茫然,沒有說話。其實他隻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這個問題,是呀,他這麼全心全意地愛她,當初為什麼要離婚呢?這也是他一直深思并且到現在也沒參透的問題。
車慢慢停在律師事務所的樓下,張雅威從車上下來,将鑰匙扔到李忠的手中,那就這樣吧,我先走了。
不上去坐坐嗎?今天謝謝你。
這點小事兒,何足挂齒呀。那我先走了。
對了,我能追她嗎?我是說,你前妻……
已經走出幾米遠的張雅威停下了腳步,怔了一會兒,顯得一副無所謂的樣子,聳着肩膀說,我覺得你沒必要跟我說吧?我和她沒關系了,無權幹涉她的私生活。
李忠紳士地低着頭笑了笑,點頭。
今天季文慧收到一個文件袋,裡面記錄的全是葉子的資料。年齡、小學、初中、大學、什麼時候畢的業、和什麼人有過瓜葛、甚至連什麼時候破的處都寫的那麼詳細……
這讓季文慧不禁打了個寒顫,現在的調查公司,隻要你肯出錢,都能把你祖宗十八代的前科翻出來。這也不禁讓她擔心,她既然能去調查秋葉子,那她暗地裡有沒有調查過她呢?假如沒有調查過的話,那她怎麼會知道自己家的家庭住址,張雅威在傻,也不至于把家庭住址告訴她,讓她找上門來,他這不是自找麻煩嗎?那麼秋葉子找上門來,肯定是暗中調查了他們的生活,上門挑釁喽?
女人的猜疑心真的很可怕,她居然被自己的猜測氣的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,恨不能現在就找到秋葉子,然後狠狠地給她一巴掌。
女人腦中閃念的第一個想法,肯定能驅使她一直這麼想下去,這個想法将她的心中生根發芽,即使不是那麼回事兒,她也會一直這麼想下去,直到這根芽兒在她的心中長一根毒芽兒,毒害了她的思想,驅使她一定要将這個想法證實一下,或者給她恨得人一個教訓。
季文慧認為張雅威之所以肯和她離婚的理由,就是他在外面有了情人。小賤人還用丈夫的手機給她打電話挑釁,離婚後找上門來羞辱她,丈夫還為了她不顧自己的感受,追出去找她……
她想起這些,就恨得牙癢,她拿着資料袋自言自語,要是不校訓一下秋葉子的話,那麼我也太慫了。
于是,就又有了後來混亂的一幕。
季文慧找到了秋葉子租住的小旅店,闖進去挨門敲,一邊敲還一邊大叫着,秋葉子,你給我出來!
葉子聞聲從二樓的一個房間裡探出頭來,看見氣憤的季文慧,一臉茫然。她看見秋葉子探出頭來,趕緊跑上二樓,一把将隻探出一個頭來的葉子從屋子裡拽了出來,上去就是一巴掌,賤人!
這一巴掌下去,打得葉子整個人都懵了。小旅店的租客都從房間裡跑出來看熱鬧,沒一會兒時間,他們倆就被人群包圍了。葉子捂着臉,眼淚汩汩地落下,你為什麼要打我?語氣細小又委屈。
你說為什麼?你這個小賤貨,破壞了我的婚姻,還找上門去挑釁,難道我不該教訓你一下嗎?季文慧抱着肩,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。
大家給評評理,這個小賤人,勾引我男人。我們離婚之後,還找上門去羞辱我,想把我從房子中趕出去!我和我男人的财産還沒分清呢她就這麼嚣張了!
旅店裡南來北往的租客開始交頭接耳地議論起來。大家都對季文慧投向了同情的眼神,而看秋葉子的時候,眼神中更多的鄙視。
不是!不是她說的那樣的,我和她丈夫沒關系!你這個女人,幹嘛一直纏着我不不放?葉子也不知道哪來的膽子,居然将季文慧推倒在地。
季文慧哪是受屈的女人,站起來,撸起袖子一把抓住了秋葉子的頭發,和她扭打了起來。葉子明顯比她小一号,真正動起手來,哪來是她的對手?季文慧坐在她的肚子上,巴掌唾沫一起上,又啐又打,打得葉子隻剩下了流淚和疼痛,蜷縮在那裡捂着臉不動彈。
看,流血了!
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,開始有好心人試圖将他們分開。
别打了,别打了,這個姑娘流血了,好像是流産了,在打就出人命了……
季文慧這才清醒過來,停手,在看看被坐在屁股下面的秋葉子,已經疼的直咬嘴唇,血汩汩從下體流了出來,流在她白色的長裙上,顯得那麼紮眼。
季文慧的腦袋一下懵了,周邊的人都嚷嚷,出人命了,趕緊報警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