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想請你過去一起玩玩兒,你自己在家太悶了,大家以後就是鄰居了……
她猛地轉過身,打斷了他的話,怒氣沖沖地說,你不要說,我們以後要多互相照顧!他吓的朝後退了幾步,是啊,我剛想說。
别這麼虛僞了好嗎張雅威,我們還沒離婚的時候,都沒見你照顧過我。跟你住對門兒,我是沒辦法的事兒,别說互相照顧了,我恨不能一次也不想見到你!
那好吧,不勉強你。我走了。
他轉身,手還沒把門帶好,就聽見她哭的淅瀝嘩啦的,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膽量,他轉身一個箭步跑過去,從身後死死地抱住了她,她沒掙紮,就讓他這麼抱着,眼淚繼續淅瀝嘩啦的掉。
張雅威不知道該怎麼安慰,所以他什麼也不說,能多體會一下她的體溫也好。秋葉子看他去邀請前妻有幾分鐘了,卻還沒有邀請來,就想過去打探打探。她看見對面的門虛掩着,屋中卻一片寂靜,就好奇地從門縫裡探望,他緊緊地抱着季文慧的一幕,把她驚呆了,她睜大眼睛盯了他們足有一分鐘,才轉身回家。
秋葉子看似表面平靜,心中卻早已經波濤洶湧,那個畫面就像插在她心髒上的一把尖刀,讓她呼吸困難,疼得不行。
就這樣抱了很長時間,她好像意識到什麼,突然從他的懷抱中掙脫出去,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,你走吧,趕緊走。
張雅威深情款款地看着她,文慧……
走,趕緊走!
她抄起吧台上的高腳杯,一下子砸到了牆面上,杯子與牆面發出了清脆的碰撞聲。他捂着額頭,一臉愁像,不敢得罪她,隻能退出她家。
她大步流星地走過去,砰地将門關上,他的臉幾乎就貼在門上,眼睛瞪得跟蟾蜍那麼大,吓得背後直冒冷汗。
剛剛的擁抱,似乎給了張雅威一個定心丸,她還在貪戀他的擁抱,這足能說明一切。
呦?文慧姐不來啊?
秋葉子站在他身後,擺着一張臭臉。
恩,不來,我們回去吧。
要不,我去邀請一下她吧?怎麼說,以後大家都是鄰居了,我不想因為之前的不愉快将關系搞得太僵。
不用了,回去吧。
别介啊,我還是去吧,文慧姐會給我這個面子的。
我都告訴你了,不用了!他沖着她吼了一句,心裡明白這是秋葉子在故意找茬兒。
不用就算了。她轉身,鑽進屋中。
宴請完賓客,秋葉子又将那塊寫着‘禁止裸奔’的橫幅拿了出來,準備挂在電視上方。張雅威趕緊上前阻攔,喂喂喂,這是新家,就不要挂這東西了吧?
得挂上,你說咱倆孤男寡女獨處一室的,回頭在沒這幾個字提醒我,我肯定又會忘記了。要是不挂,我回頭再圍着浴巾滿屋子跑,你可不許跟我急。
秋葉子心中的小九九,他明白,她就是想把這幾個字挂在最顯眼的位置,沒準哪天季文慧登門的時候,就能讓她看見,故意讓她心裡不舒服。
他奪過她手中的橫幅,還是不要挂了,讓别人看見不太好。
她又使勁兒扯了過去,這有什麼不好的啊?不是為了提醒我嘛?說着,她就站在凳子上,試圖将橫幅挂在上面。
張雅威氣壞了,上去講站在凳子上的秋葉子拽了下來,我都說了,不要挂!難道我自己的家,我卻沒有自主權嗎?
橫幅瞬間從她的手中滑落掉在地上,她怔怔地看了他一會兒,捂着臉哭着跑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