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那個男人?
是文慧的新男友,也是我們為葉子請的律師。
哎呀,壞了!我們剛剛還要幫文慧教訓人家,這下可把人得罪了,怎麼辦,怎麼辦呀……
你們不要着急,李律師是個有素質的人,相信他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兒跟你們計較的,不知者無罪嘛……張雅威沖着他們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。
本來李忠是來告訴他們,秋葉子的案子有進展了。是想給季文慧個驚喜,也借此機會能使自己的關系和她更近一步,卻沒想到适得其反,這舉動着實把季文慧惡心了一下。
他喝完了一瓶法國幹紅,眼睛裡都爆出了血絲。酒水能壯人膽,平時在斯文的人喝了點小酒,都會露出一副猙獰的面孔。他搖晃着身子看着季文慧,她坐在沙發上,雙臂緊緊地抱着大腿,頭深深地埋在大腿間,她不想看他,不知道該如何應對。
他搖搖晃晃地朝她走過去,抱着她的肩膀又親又啃,文慧,你能不能不要對我這個殘酷?隻要你答應我,我什麼都答應你。
她依舊坐在那裡不動,用冷漠的姿态,澆滅他的熱情。他見她沒有反應,站起來朝門口走,走過吧台的時候,一下将上面的瓶瓶罐罐全部推到地上,他說,季文慧,我恨你,你不該這麼對我!然後沖出大門……
其實李忠對她也算是下了本錢的,從裝修這件事兒上就能看出,他不但裡裡外外忙活,還給她添了錢,就從不圖回報這一點來說,就足能證明他是很愛她的。畢竟她對人家的态度不溫不熱。
他跌跌撞撞的聲音,她都能聽見。季文慧突然意識到什麼,趕緊跑下樓去追他,她追下去的時候,他正要發動車子。她擋在他的車子前面,你這個樣子怎麼能開車呢?
他沖着她比劃,你走開,我要回去。
她沖過去,打開車門,将他從車裡拽了出來,你這個樣子是不能開車的,要回去,我送你!
不用,我不用你管。
你要是不讓我送你的話也行,你跟我回樓上,你好好睡一覺再走。
不要,我要回去,我要用工作來麻痹我的神經。文慧,我實在沒有辦法一邊面對你,還一邊告誡自己和你沒有關系。
不知道是這話觸動了她的神經,還是覺得自己理虧,她居然挽着他的胳膊,滿眼柔情地看着他說,跟我上樓去,聽話。
這一句溫柔的話語,足能将李忠融化,屈服于她了。她用消瘦的肩膀扛着他的身體,他将自己的一隻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,踉踉跄跄地朝樓上走去。巧合的是,這個時候,張雅威已經拿着文件下樓了,正好碰見摟在一起的他們倆,她和張雅威四目相對的時候,心撲通撲通亂跳,她沖他尴尬地笑了笑,沒有說話,繼續往上走。
他突然抓住她的胳膊,我幫你把,你自己弄得了嗎?
她頭也沒回,不用了,坐電梯沒關系的,你去忙吧……他在想,這種婉拒,也許就是她對待他們之間感情的一個态度。
張雅威沒有在說什麼,轉身鑽進了自己的車裡。他沒有立即發動車子,直到他們消失在樓道口還是遲遲不肯離去。李忠剛剛的樣子,很顯然是喝醉了,她現在将一個整天惦念着她的醉漢弄回家,是什麼都有可能發生的。
他怔了一會兒,還是沒有鼓足勇氣上去。他和她已經沒有瓜葛已成事實,他也不應該幹涉太多她的生活。還是一切随緣比較好。他發動車子,回公司的路上,越像越覺得不對,他剛剛明明聽見季文慧跟李忠說還愛他的,假如這事兒他坐視不理,還真有點戴了綠帽子的感覺。都快到公司樓下了,經過深思熟慮的張雅威最終還是調頭把車往家開……
和他料想的一樣,季文慧剛将李忠放在床上,他就不安分的順勢将她摟在了懷裡,他将她重重地壓在了他的身下,在她的脖子和臉上一通亂親,這次季文慧沒有太激烈的掙紮,因為她剛剛被張雅威氣到了,他明明知道帶他上來可能會發生很嚴重的後果的,他卻沒有堅持要幫她,其實她剛剛的話,隻是在考驗他。可事實證明,女人千萬不要用一時賭氣的言語或措辭去迷亂男人的神經,否則吃虧和後悔的肯定是女人自己。
她閉着眼睛,等待這一切的發生。此刻她心緒亂的不行,她在心裡問自己到底該不該将他從自己的身上推開,該發生的很快就會發生了。她知道,假如那事兒水到渠成了的話,就算是對李忠有了一個交代,将來即便想翻牌的話,她的頭上肯定也多了個‘賤婦’的頭銜。反正父母喜歡李忠,在二老心中他已經是未來女婿的不二人選,就算是為了父母吧。
此刻,張雅威的車正飛奔在大街上,他的車開的很快。假如不是在車水馬龍的大街上,沒準兒他的車真的能飛起來。他現在恨不能馬上站在他們的面前,制止季文慧和李忠即将犯錯的行為。三分鐘後,他的車就停在了樓下。他飛奔下車,飛奔進電梯……
李忠的動作越來越大了,他開始從她的脖子吻到了她的胸,他試圖脫下累贅在她身體上的開衫,手一直不停地在她的胸部摩擦着。畢竟已經很久沒有被男人碰過,季文慧的身體已經慢慢開始有了反應,甚至有了輕聲地呻吟,動作也開始慢慢地迎合他。
費了半天勁兒,他終于把她的開衫脫了下來,雙手正要去解她的褲子時,張雅威已經開始砸門了……
季文慧,季文慧你給我出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