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怎麼辦？我總不能這副模樣，在街上站一宿吧？
要不，你跟我回事務所吧？你放心，我不會在冒犯你了。伯母那兒，我就打個電話，說我身體不舒服，讓你來照顧我了。相信他們會信任我的。明天一大早，我給你買套新衣服換上，你在回家。
她眼睛盯着他看了一會兒，他倒裝起無辜來了。季文慧想想他的話不無道理，不能再讓媽媽為了她的事情再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了。好吧，我跟你回去。
他們坐在車裡，李忠開始給季家打電話，接電話的是爸爸，李忠故意裝着一副難受的聲音，伯父，是我，小忠。我今天早晨起來感冒了，從下午就開始發燒。我給小惠打了電話，希望她能照顧我一下，您們不會介意吧？
這樣啊，那沒關系，讓她去照顧你吧。我們先睡了。
季文慧嘴角上揚，沒想到，你挺會演戲的，我都要相信了。
他低着頭尴尬一笑，作為律師，演戲是一項必不可少的技能。
他自顧開車，沒有在說什麼。季文慧也不說話，将頭倚在車窗上，眼神呆滞地看着窗外。她再也不想見到張雅威了，也不想和他有什麼交集，她想快點跳出張雅威給她生活畫上的這個圈。她将頭倚在車窗上，低聲說了句，我們結婚吧。
啊？
他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望了她一眼。
不願意嗎？是不是很在意我和張雅威睡了一宿？
不，不是。你願意和我結婚的話，我當然願意了，我都等了這麼長時間了。不過，我不希望你以後再去見那個人。
不會的，我和他已經沒關系了。
李忠抓過她的手，用力地握了一下。她看了他一眼，笑了。他帶着她來到他的工作室，徑直上了二樓的休息室，他的房間整理的還算幹淨，什麼都擺放的很整齊，就像他打的官司一樣，程序化。
她随便摸了一下桌子，很幹淨，沒有灰塵。這一點倒讓季文慧欣賞，她喜歡注重生活細節的男人。
你這兒倒是挺幹淨的。
哦，有時間就收拾一下。他倒了一杯水，遞給她，眼神變得迷離起來，文慧，我們聊聊吧。
恩。
他抱着她的肩膀，坐在沙發上，恩恩啊啊的不知道該從什麼說起。季文慧單刀直入，我知道你想幹什麼，今天我累了，過幾天再說吧。反正我們都快結婚了，心急吃不了熱豆腐，你就在等等。
呵呵，你到直爽。
我們都是成年人了，沒有什麼藏着掖着的，雖然你沒結過婚，可是我想，你這些年肯定也沒閑着。
哈哈，寶貝兒，你簡直太可愛了，我就是喜歡你這股子沖勁兒，辣的讓我渾身難受。
他托起她的下巴，眼神迷離，眼神裡放射出來的都是色意，她沒有反抗，像看一部口水劇一樣看着他，眼神裡沒有暧昧，更沒有波瀾，他吻下去，唇舌變換着方法的去愛撫她，她跟着他的節奏變換着舌頭的彎度，卻還是沒有一點感覺，她睜着眼睛看見他接吻時猥瑣的樣子，簡直覺得惡心，可是她還是沒有推開他，她沒有理由推開他，沒有任何理由。
半夜裡，他抱着她躺在床上睡着了，季文慧卻睜着眼睛睡不着，她的腦袋很亂，卻又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，想幹什麼？還有什麼比被前夫睡了一宿，卻沒有任何表示，更慘的事情？她在心中暗暗罵自己，賤人、下流、淫蕩……所有這樣的詞彙，都被她用光了。身邊的男人發出了細細的酣聲，他的手肆無忌憚的扣在她的胸上，她覺得，是該結束這一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