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蘇丹國的那個太子,靖王爺可知道他的影蹤嗎?”等到覺得好過了一些,朱砂方擡起頭去問白隐。
這時的白隐正坐在桌案邊上倒茶,他拿起茶杯,瞧了一眼朱砂,道:“怎麼,皇貴妃剛剛被冊封就想替君主擔憂社稷之事了?”
“靖王爺,你不要再三地嘲笑于我了。”朱砂不快地皺起眉來,道,“我隻是好奇,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,會讓那位太子失蹤。”
“發生了什麼……發生了什麼……”白隐喃喃地說着,突然兀自大笑了起來,“這可是個凄慘的事情,你不聽也罷。”說罷便站起身來,欲走出殿外。
“等等!”朱砂突然揚聲喚住了白隐,在看到白隐停下腳步之時,朱砂便悄然歎了口氣,放柔了聲音,道,“靖王爺,你過來。”
這聲音很輕、很柔,帶着女子的妩媚與嬌弱,卻像極了一句邀請,竟讓那并沒有回過頭來的白隐身形微微一震。
“靖王爺……”那似小貓一樣的輕喃,像是一雙無形的小手拉着白隐的衣襟,讓他在片刻的猶豫之後,到底還是轉身走了過來。
“來。”朱砂伸出手來,纖細如玉的手臂似乎想要勾住白隐的脖子似的。
那雙黑眸望了朱砂半晌,方才湧起洶湧的波瀾,薄唇邪邪地上揚,白隐低聲笑道:“怎麼,皇貴妃娘娘對于那夜的纏綿還意猶未盡嗎?”
“臣妾不敢。”朱砂說着,隻是抿着嘴唇淺淺地笑,那張臉兒粉紅猶如桃花般明豔,恐怕……是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拒絕的吧。
白隐輕輕一笑,俯下身去,他垂下眼簾望住那粉嫩如桃花的唇,有一團火焰無聲地在心中燃燒,迅速地燃滿全身。就在他的唇即将觸到那花瓣之即,朱砂突然間湊了上去。張開嘴,狠狠地咬過去,就在那脖頸之上,留下了第二個深深的牙印。
“朱砂。你——”白隐的黑眸已然眯了起來,他從牙縫裡擠出她的名字。
“朱砂。”白隐的黑眸已然眯了起來,他從牙縫裡擠出她的名字,看到的卻是一張小人得志般得逞的笑臉,那唇上還帶着自己的鮮血,紅豔逼人,妖娆至極,讓他心中的怒火突然間沒有來由地消散了。
怎麼就……拿這隻小妖精沒有辦法呢……
白隐在心裡歎息一聲,一把捉住朱砂的長發,狠狠地吻上了那雙唇。
口齒之間彌漫着血的氣息,就讓這纏綿把我的血液送至你的體内,永遠融合。
這是戀的痛苦,也是愛的火焰,焚燒一切,讓天下為之殉葬。
白隐的狂熱是朱砂始料未及的,她掙紮着、抗拒着,卻到底難逃體内迎合的熱望。
再一次……被抛上天空吧,帶着這罪惡深重的靈魂,重重地、狠狠地墜落,墜落在地獄的最深處,永無輪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