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微微,你聽我說,你真的……幹過什麼嗎?”微微搖了搖頭,“芬姐,你要相信我。”
“可是你老是這樣,也不是辦法啊,告訴我事情到底怎麼回事?相信我,我替你保守秘密,真的,說吧。”我盡力讓她相信我。“可是我真的沒有!”
或許她真的沒有,我責怪我的多心。但是我發現她這個月沒來例假。我想起上個月公司來了個日本的客戶,特别喜歡微微,還請過她吃飯,會不會是……就這樣,半個月過去,這個話題我們沒有再提。一天晚上,我的房門突然被敲響,“芬姐,是我。”傳來微微顫抖的聲音。
“進來吧,有什麼事?”
“我……我想說,懷孕的事是……是真的。”聲音很弱。
“是誰的?微微,我理解你這半年來并不好過,我并不反對你的私生活,但是,如果你當我是朋友,是你的好大姐,你應該把事情告訴我才是。”
“我說了你會相信嗎?你肯信嗎?”微微用試探的語氣說。
“我怎麼會不信你呢?笑話!說吧。”我讓她的頭靠在我的肩膀。“孩子是……是莆清的。”微微戰戰兢兢地說。
“什麼?莆清?微微,到這個時候還有什麼可以瞞的啊,莆清不是半年前就……這怎麼可能啊?”
“芬姐,真的,我真的沒騙你!”微微突然哭了起來。“我知道我說都說不清,但是真的是莆清的啊!你記不記得上個月6号……”
“上個月6号不是你例假嗎?那天晚上你疼得哭了,我給你吃了止痛片。”我記得。
“後來,我……”
“我回房看你的時候,你已經睡着了啊,摟着莆清的照片,臉上挂着眼淚。”
“是的。”微微面無表情地應着。“我夢見了莆清了,”微微接着說,“因為以前在我最痛苦的時候,莆清從來就沒有離開,即使是在他很忙的時候,他都是以最快的時間内趕來。他走了之後,我真的好想他,沒有他的日子我不知道是怎麼過……”
“可是這些和你那些事有什麼關系呢?”我問。
“我夢見莆清,不是那麼簡單。因為在夢裡,我和他……做了……”
“這是很正常的生理現象啊,又能證明什麼?”我覺得有點不可理喻。
“可是……可是……我醒來的時候,我全身赤裸,衣服都丢在了地闆上,而且我身上有他指甲的掐痕,脖子還有他輕輕咬過的牙印啊!我又羞又愧但是又覺得有些不可思議。你要知道,我不可能咬到自己的脖子的,而且,我從不留指甲,身上的指甲痕哪裡來的,莆清他才有留啊!”
“這些都有可能是你自己做的,隻是在夢裡你不知道而已!”我說,我有些生氣她的胡言亂語,我相信她是無可奈何才急得說胡話的。
“芬姐,你聽我說完好不好,”微微哭得更厲害,“芬姐,你知道嗎?那天晚上,他在夢裡告訴我他以後都會來陪我,不會讓我痛苦。
而且真的,在以後的每天夜晚,他都會準時到我的夢裡,和我……每次醒來我都是全身赤裸,身上同樣留下了掐痕。每天早晨我都非常失落……可是有一天,我夢見他陪我去婦産科檢查身體。莆清高興地告訴我他終于給了我份大禮,彌補結婚兩年的空缺……”
“微微,”我歎了口氣,“你聽芬姐說一句,我理解你現在的心情,但是,你不能用你的夢來解釋一切,我對你的訴說很不滿意,但是你又無法和我說清。”
“芬姐,其實,在去醫院之前,我去了……”
“什麼地方?”
“我其實看過一次中醫,那個老醫生說是……是喜脈!芬姐,中醫有可能看錯,但是醫院不可能同時看錯吧,如果真的這麼巧,那再檢查一次也好。昨天,我悄悄地到了醫院裡做了b超,通過了儀器我清清楚楚地聽到了胎兒的心跳,這是千真萬确的!但是,醫生和我一起看屏幕的時候,卻怎麼也看不到有孩子的樣子。”
“醫生連連說奇怪。可是我明白是怎麼會事!”
我突然無話可說,我也隻好問,“微微,你接下來要怎麼做?”
“我不知道,我真的好怕。如果我把孩子生下來,那這個b超看不到樣子的孩子生下來會什麼樣子的?如果我想拿掉它,醫生怎麼拿掉這個看不到卻一天天在我肚子裡長大的孩子呢?”微微哭着。
“沒事的,微微。”我安慰着她,這個時候我也不知道為她說些什麼,我的頭腦也很混亂。我安頓她去睡覺,自己卻失眠了。
我是不相信什麼鬼的,但是我卻不得不相信微微的話,因為她有醫院的報告單,而且我知道她絕對沒有必要去編一個這樣的謊言來作踐自己。可是這一切實在讓人難以置信,我似乎要去尋找懂得這方面的人來幫忙。
我利用了到郊區廠房查貨的機會探訪了年過7旬的姨婆。姨婆是這裡小村所謂的“神婆子”,也似乎就是從事别人所說的巫婆之類的事情。一陣客氣的問候之後,我道出了我的來意,告訴了她微微的事。